“摆开阵势,我们,来了!”
沈少廉的话出口,纪纲立即下令,随行的锦衣校尉和射雕手当即列成两队,气势汹汹地向着中都留守司衙门的大门走去。
纪纲和朴正熙走在沈少廉的前面,如同哼哈二将。
“速去通传,抚远伯驾到!”
纪纲看向守卫在中都留守司衙门外的兵丁,厉声开口。
这些兵丁既然在中都留守司衙门当差,自然是知道抚远伯是谁。沈少廉早在出使高丽之前,便已经被老朱任命为中都留守司左副留守,中都留守司衙门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所以,沈少廉封爵抚远伯的消息,他们也是一样知晓的。
在官场,哪怕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卒,也需要消息灵通,若不然,说不定哪天就得罪了贵人,给自己惹来麻烦。
“大人请稍等!”
守卫兵丁听闻是沈少廉这位左副留守到了,当即快步冲进了衙门。
没多久,中都留守司衙门内,一群人鱼贯而出。为首者,赫然是中都留守司的留守,也是沈少廉的直属上官。
不过对于这个人,沈少廉知之甚少。
宋墨,字正跬,看外形,像是个老学究。只是,从他的眼神表情中,沈少廉却感觉得到,这位宋留守,并非是一个学究,倒像是一只老狐狸,而且是那种很会隐藏的老狐狸。
“沈少廉见过宋留守!”
沈少廉并没有依照官场的正规上下级的礼仪给宋墨见礼,只是淡淡地抱了抱拳。他是抚远伯。而宋墨并无爵位在身!
“抚远伯远来劳顿,请入内休息,晚上熙凤楼,我等为抚远伯接风洗尘!”
宋墨淡淡笑着,表情不冷不热。
其他中都留守司的官吏,则是跟在宋墨之后,跟沈少廉见礼,表现中规中矩,没有任何人有特别的举动。
铁板一块吗?
沈少廉望着这些人,脸上挂着还算温和的微笑,表现倒也还算得体。至少,他没有当场表现出他的不满,场面上是交代了过去。
“宋留守,为何不见陈副留守?”
沈少廉随着宋墨走入留守衙门,笑呵呵开口询问。
中都留守司衙门,设留守一名,副留守两名。但此刻,沈少廉却只看到了宋墨这个正职业=留守,而那右副留守陈洛却是不见踪影。
宋墨微微笑,道:“陈副留守去了定远,如今还未回来!”
“原来是公干去了啊!”沈少廉打个哈哈,话题就此打住。
他记得清楚,之前在留守司衙门外拦住他的那名锦衣校尉,就是李锐从定远临时征召过来的。陈洛这个中都留守的右副留守,大老远地跑去定远,会是什么样的公干?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联系呢?
当然,沈少廉还不会自己给自己捅娄子。
众人进了留守司衙门,宋墨跟沈少廉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沈少廉则由一名留守司的书吏带路,引着沈少廉去了他的值房。
作为中都留守司的二把手,沈少廉的值房还是很奢华的,是一个独门小院。院子里,正房一间,供沈少廉办公所用;此外,还有不少的偏房,提供给沈少廉手底下的各种书吏、差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