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县主,是足以光宗耀祖的大事。
崔氏对此,也是十分赞同的。至于沈大姐是不是会同意?她敢不同意?她跟她儿子可是有婚约为凭的。
崔氏熬了一夜,最终决定去跟李家报丧。
李氏急症暴毙!
李氏的母亲听闻女儿暴病而亡,当时就吐血晕厥。而李氏的父亲则是晃了晃身子,也差点晕了过去。
李煊,老来得女,膝下只得这一个女儿。奈何他自幼家贫,寒窗苦读终于金榜题名,却郁郁不得志,只能在御史大夫这位子上熬着。
岁月是把杀猪刀,慢慢将李煊的豪心壮志给耗了去。他如今只是在熬日子,心中想着,只要他还在朝中为官,那谢家便不敢亏了自己的闺女。哪曾想,如今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不公!
李煊望着前来报讯的谢府管事,声音冰冷:“你家少夫人得了什么病?请的是哪家的大夫?为何不来告诉老夫?”
“亲家公大人,少夫人发病太快,大夫还未进门,人已经去了,您,节哀!”
管事昧着良心,信口胡诌。
此刻,李煊的夫人醒转,立刻就要前往谢府,去见女儿最后一面。
李煊压下心中的怒火,协同夫人王氏直奔谢府。
这会儿的谢府已经是缟素一片,府里的下人们被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提及李氏失踪不见的情况,只说,李氏乃是急症暴毙。
“开棺!”
等李煊带着王氏到达谢府,却见灵堂已经布设完好,一具棺木摆在正中,棺盖已经被封死。他们想要看女儿最后一面,都不可能。
当下,李煊就喝令开棺。
“亲家公,使不得,使不得啊!”
谢鼎的父亲谢赞连忙迎上前,拦住李煊。
“亲家公,死者为大,孩子已经去了,就别再扰她清净了吧!”
“闪开!”
李煊哪儿管这些,他现在只想确定女儿是不是真的暴病而亡。如若不然,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跟谢家拼个你死我活。
“亲家公,不能啊!”
崔氏冲过来,“李氏乃是急症,若是传染了旁人……”
“让开!”
李煊根本不管这些,谢家人的举动,让他越发感觉自家女儿死的蹊跷。此事,无论如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李煊终究是低估了谢家人的无耻。
谢家人有财有势,虽然并非多大的权势,但却是家丁众多。而他只是跟王氏两人前来,哪儿能让谢家人屈服?
最终,李煊和王氏被请出了谢府。
李煊暴怒,直奔应天府衙,击鼓鸣冤。
但等到应天府衙的差役抵达谢府,李氏的棺木已经被付之一炬,李氏身边侍候的两个丫鬟,也被隔离,说是被李氏给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