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镇住了李金福,沈少廉岂会不痛打落水狗。
“谁敢?”
李金福向后退去,厉声道:“我是曹国公府的人,你们谁敢拿我?”
“我敢!”
沈少廉转身,闪电般出手,从夜玲珑的手上将尚方剑拿在手中。
夜玲珑正看热闹看得欢实,哪儿想到沈少廉会忽然出手。措不及防下,尚方剑已经被沈少廉拿在手中。
“御赐尚方剑在此,可先斩后奏,谁敢阻我?”
沈少廉跨前一步,手中的尚方剑举起。
尚方剑,那可是天子亲赐之剑,先斩后奏,不是说着玩儿的。
沈少廉就算是再嚣张,再跋扈,在这种事情上,也是绝对不敢胡说八道的。换言之,这尚方剑是真的,真的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郝命、王志,将这大逆不道之人拿下,送应天府!若有人胆敢阻拦,杀无赦!”
有尚方剑在手,别说一个李金福,就算是李景隆亲来,此刻也得憋着。
郝命和王志大步上前,从曹国公府的护卫堆里将李金福给拖了出来。
“沈少廉,啊,不,沈大人,沈大人饶命啊,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知错了,饶命啊,饶命啊!”
“国公爷,救命,救命啊!”
李金福彻底傻了。若真的被用这大逆不道的罪名送进应天府,他妥妥的就是一个死。
曹国公府内,李景隆也坐不住了。
如果李金福被定为大逆不道,他这个国公爷,自然是难逃一个御下不严,管教不力的罪责,再严重点儿,若是有人硬要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他跳进黄河爷洗不清。
“且慢!”
李景隆从曹国公府内冲出,出声制止。
“放肆,你想犯上?”
沈少廉倏然拔剑,尚方剑出鞘,向着李景隆斩去。
他自然是知晓来的是谁,这一剑,纯粹就是在狐假虎威。借尚方剑的威势,给李景隆一个教训。
剑尖几乎是贴着李景隆的鼻尖划下,森冷的剑锋让李景隆差点当场就尿了。
自打胡惟庸案之后,这满朝的勋贵,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胡惟庸虽死,但是这些年间,因为胡惟庸案的后续,依旧是不断有人因此被牵连的。
“误会,这是误会!”
李景隆赶紧开口,看向沈少廉。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曹国公!”
李景隆挺了挺胸,正视沈少廉,脊背挺得笔直。
沈少廉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国公爷到了,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李景隆陪着笑脸,“不知道沈千户此来,所为何事?我这管事就是个混不吝,说话不经脑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沈千户莫要放在心上。”
“金福,还不赶紧给沈千户赔礼?跪下!”
李景隆瞪向李金福,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