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第一次见到楚清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村妇,只是有些急智,如今,短短不到两年,已经成长为一名战士了。
这都是经历了什么,把一个女人变成这样的?
缠好绷带,锥子哥就出去了。准备给楚清找个宽松些的袍子。
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似乎是闷在被里的哇哇大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哎呀妈呀,疼死老娘啦!”声音一波三折,拐出好几个弯。
锥子哥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哭嚎的效果不错,楚清觉得痛似乎能忍住了,但是也累得睡着了。
天没亮,楚清就饿醒了。昨晚都没吃饭,又饿又痛。想下地,发现自己好好地盖着被,伸出脚,脚腕上也裹好了绷带。
谁这么贴心,等她睡了才进来处理脚伤的?够意思!不然让大家看到她惨嚎,那就真的没脸了呀。
正在举着脚观察,就听见异口同声的一句:“醒啦?”
吓得楚清一哆嗦!屋子里怎么还有人?楚元过来,把挡着烛光的罩子拿开。
锥子哥走过来,伸手要摸楚清的额头。
楚元伸手就给挡开:“你干啥?”
那阵子拔箭头,碰老大也就碰了。老大睡着了,他又进来给包扎脚踝骨,都不吭一声就进屋。幸好自己发现了,不然老大的脚都被他看去!
这阵子又想上手摸老大,欠揍吗?
“起开!不怕你老大发热?”锥子哥对楚元很是无奈。
“我来!”楚元挤开锥子哥,摸摸楚清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真发热了,咋整?”
“弄些冷水来!”
“你去!”
这俩人,犯冲吗?楚清摇了摇头,这一摇头,自己也感觉出来了,晕。真是发烧了。
“去拿玉米烧来,要医务组的那种。”楚清吩咐道。
医务组的玉米烧,是楚清能蒸馏出的最高度数了,估计没有七十五度,也有七十度了,喝进去跟喝酒精一样地灼烧食道,就是比酒精甜了点。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锥子哥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玉米烧。一瓶递给楚元,一瓶揣自己怀里了。
楚清看得直撇嘴:“这个别喝,烧胃。回头让小子们给你拿好的。”
锥子哥一脸可惜的神色:“好吧,那我留着擦伤口用。”
楚清倒出点酒,拍在自己脑门上,又赶他们出去,让给弄点吃的。趁着他们不在,楚清迅速把酒水往腋下和腹股沟涂抹,满被窝酒香。
饭菜端了进来,楚元告状:“老大,我要给你烤个羊腿补补,他不让!受这么重的伤,不吃肉怎么补得回来?”
“你懂个屁!”锥子哥把手中的托盘放下,上面是一碗粥,还有两个馒头,一盘炒白菜,连个咸菜都没有。
楚清也有点闹心了。羊肉是发物,对伤口不好,你给点猪肉也行啊!
“我可以吃点猪肉的。”楚清为自己争取道。
“一会儿就好,你等等。”锥子哥嘴角微微翘了下,转瞬即逝。
楚清还是看到了,觉得这家伙顺眼多了。
吃饭的时候,楚元和锥子哥都陪着她。锥子哥是看着楚清别有什么不妥,楚元是看着锥子哥。
“你查出什么?”锥子哥问。
“刚来,就打上了,没来得及查。”楚清说,顺便咬了一大口馒头。
“真有铁矿走私?”锥子哥眼神带着怀疑。
“嗯,应该有。张铭宇失联了。”
“失联?”
“就是……失去联系了。他年前就去沃斯追踪线索了,我也是刚知道。”楚清不动声色地隐藏了部分情况。
“回头你问问这边的探子有没有信传回来,我的人是没得到消息。”楚清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