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傅启染似乎咧了咧嘴。
“娇娇，你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狰狞，充满恨意，仿佛要将我碎尸万段。”
傅启染似乎在笑着，又似乎在哭着。
那压抑在平静的言语之下的情绪，被他一点点的吞下，一点点的自我消化。
阮娇娇不知道过去的傅启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一个父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露出恨意的表情。
她只知道，在傅启染那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诉说之下，她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虽不致命，但却有着真真实实的痛意。
“傅先生。”
阮娇娇抬起手来，轻轻的捧着傅启染的脸庞。
“我在这里。”
“我会陪着你。”
傅启染抬起头来，抓住了阮娇娇的手。
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他的唇上，亲亲的吻了一下。
“娇娇，这是你说的。”
“要陪着我。”
他亲吻着她的指尖，带着浓烈的虔诚。
那长长的睫毛垂着，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越发的浓密幽深。
阮娇娇被这么亲吻着，身体微颤。
她的睫毛轻颤，被傅启染的气息包围着，以往那坚定的念头在他气息的包裹之下，似乎隐隐有些动摇了。
阮娇娇有一瞬间的恍惚。
恍惚之间，她好像应了一声“嗯”。
傅启染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就在阮娇娇的耳畔，从耳里一点点的钻入了她的心，在心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傅启染吻了吻阮娇娇的耳垂，一点点的往下。
阮娇娇微微偏头，傅启染就那么吻上了她的唇。
热情与温柔交织，炙热与冰冷相触，最后归于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