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也许走进了一个误区。”许子言双手交叉在一起，沉声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脑海中有淤块，所以我们一直认为她是失忆。”
“但万一，她是被催眠呢？”
许子言说这话的时候，看向陆景曜的眼神也染上了一抹晦暗不明。
陆景曜抬眸，朝许子言淡淡一瞥。
那漆黑的眼眸深处仿佛燃起了炙热又焦灼的暗红色，带着满满的血腥之气与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这一瞬间下降了几分，莫名的压抑在房间里升起。
许子言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陆景曜。
“如果她当初真的被催眠了。”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那我对她进行的二次催眠，会让她的记忆混乱甚至是出现一些失知的状况。”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抿了一下唇，“陆景曜，当初是你让我催眠的，她要是出个什么事情……”
话未说完，便被陆景曜打断了。
“我知道。”他拳头瞬间握紧，瞳孔在那一瞬间紧缩成了细窄的缝隙，透着冰冷与残酷，“我有什么办法？当初在7.14案件现场，她那么害怕那么崩溃，如果不对她进行催眠，那些血腥残忍的场面，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
“你以为我想吗？”
他哪里舍得看到她那么崩溃那么绝望的样子。
许子言也知道陆景曜说的是事实，但他就是害怕，害怕因为他的二次催眠，会对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怔怔的看着陆景曜，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其他什么人。
半响之后，房间里响起他的轻叹。
“她失踪的那几年，到底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