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接着一口。
这么好喝？
还剩最后一口时，她喂给了自己，刚送进嘴里，被咸得差点吐出来。
“这什么啊？”
她不停呸呸呸。
席九泽勾起嘴角，笑意清隽，“我觉得还行啊。”
“叔叔你可真是不挑。”
熊星星撇了下嘴，“以后我还是不下厨了，免得毒死你。”
见他又着手处理工作了，她美眸微转，问他：“叔叔，你知道黑熊吗？”
席九泽摇头，“是什么？”
熊星星装作不解道：“那个人带我去海岸的时候，说什么黑熊要小孩之类的话。”
席九泽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儿童拐卖链？”
“对！好像就是说的这个。”
熊星星往床上一坐，眼珠骨碌碌转，“他说就要找长得好看的，聪明的，听上去……呃，好像那些人有带走过不少小孩诶。”
席九泽眸色偏深。
熊星星知道，他应该听进去了。
房门敲响，紧跟着，熊文柏一颗脑袋探进来，“三妹，公司忙完，我来接你回家了。”
熊星星拧起眉头来，“回去干什么？我不回去。”
“席总这几日都要在家静养，你在这里，会打扰到他。”
“我很安静的，要我不说话，我就能闭嘴。”
熊星星仰头，不解地盯着他，“你为什么执意要带我回去啊？”
“是我让你二哥来的。”
听到席九泽微凉的口吻，熊星星转头去，对上他漆黑如墨的双眼，“什……什么？”
“后天你就念书了，回家上学比较方便。”
她根本不想走。
“叔叔伤得这么重，我想留在这里照顾你。”
“佣人，看护，医生，这里应有尽有，你一个小孩，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是好的。”
男人声线冷涩，听得熊星星呼吸一窒。
什么时候，对于席九泽来说，她成了多余的存在？
“添乱吗？”她垂下眼帘，低声喃喃。
熊文柏苦恼地盯着席九泽，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不敢。
“回去吧，星星。”
席九泽看她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眼底汇聚出一股不忍来，又缓声道：“叔叔跟你约好，每个月至少抽空跟你吃一次饭，如何？”
熊星星踢了两下腿，从床上跳下去。
站在熊文柏面前，她微微敛目，借此隐藏住自己的失落，又冲他笑了笑：“好，叔叔再见。”
她笑得灿烂，却让席九泽目光一刺。
好似岁尾年头的寒风拂过心尖，心凉了大半，盯着兄妹俩离去的身影，席九泽眼底的光，逐渐黯淡。
“先生，熊小姐这么可爱，怎么不让她多留两日啊？”
佣人上来收碗，不解道：“她好关心你，还特意亲自下厨。”
楼下院子里的车开走，引擎声响。
席九泽眸光微黯，“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总和我腻在一起，算什么？”
待佣人离开，他才拨出去电话。
“陈警官，有件事得麻烦你了。”
“等他出来后，派人跟紧点，圣星幼儿园外也请加强安保，保证我家小孩的安危。”
“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