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甄啊,你看这样的状况,我们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小梅心疼的看着院子里的甄昊,已是泣不成声。
“张铁森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也没听说他在哪里学过医,你让这样的半吊子来给昊儿看病,谁知道他会不会害了昊儿。”甄霸天对村里的人自然是在了解不过了,对于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小伙子能看病,打死他也不相信。
“儿子还不都是让你给害的,谁让你整天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现在儿子遭报应了,你开心了吧!”小梅歇斯底里的喊着,把多日来心中积攒的怨恨都喊了出来。
“啪!”
甄霸天对着小梅又是一巴掌。
“你打死我吧,现在昊儿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想活了。”小梅扯着甄霸天的衣裳拼命的摇晃,像发了疯一样。
“你……”甄霸天高举的手停在了空中,叹了口气说:“还不把儿子叫回来,省的他出去给老子惹事。”
小梅紧紧的抓住甄昊的手,心疼的替他抹掉脸上的泥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昊儿听话,我们进屋去玩。”
“母老虎,白眼狼,没羞没臊洞了房,生个崽子小霸王……”甄昊甩着母亲的手,高高兴兴的进了屋。
甄霸天叹息一声,坐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双眼充满了悔恨与无奈,脸色甚是难看。
小梅用尽办法好不容易把甄昊给哄睡着了,趁着甄霸天不注意,偷偷的溜出来找张铁森了。
这一路上,小梅是受尽了村民们的冷眼与嘲笑。
“混蛋,种子居然不够了。”张铁森直起腰,擦了擦汗水,打算回去拿种子。
现在的太阳还很大,照的人有点刺眼,张铁森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迈着轻松的步子向自家走去。
“请问,你就是张铁森吗?”小梅拦住了张铁森的去路问道。
张铁森被吓了一跳,仔细的打量起小梅,在他的印象中,感觉并不认识这位妇女,他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我是张铁森,不知你是哪位?”张铁森面对这突然来找自己的妇女很是纳闷。
小梅虽然觉得张铁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这毕竟是眼前唯一的希望,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甄昊的母亲,不瞒你说我家昊儿最近得了种怪病,我听乡亲们说你医术了得,所以想请你给我家昊儿治治病。”
“混蛋,这几天忙的倒把那小兔崽子的事给忘了。”张铁森心中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心想,“他这几天应该没少遭罪吧!”
“可是我现在还要种冬瓜,没时间给他看病啊!”张铁森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其实就想看看甄昊母亲低声下气的来求他。
小梅连忙摸出了一沓钱,塞到张铁森的手中说:“我求求你现在就去给昊儿看病吧,要是这些钱还够的话,我回家在给你拿!”
张铁森拿着钱,脸上更加为难了,“既然你求我了,那我就跟你去看看吧。”
虽然他心里早就明白,可也得装装样子,不然就这样过去,不闻不问就把病给治好了,难免会惹人怀疑。
一路上小梅急切的向张铁森介绍着甄昊的病情,说到伤心处还避免不了几声抽泣,听得张铁森心中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