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易不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这能让喜欢他的人更顺心。瞄了一眼时间,只差半个小时结束。
问酒抱着他,半威胁半玩笑地道:“宝,问你几件事,撒谎的话要吞一千根针。”虽然听起来像一个哏,但是问酒真这么做过。
益易现在听不得针之类的词,一提就害怕,当即一个激灵:“您问。”
“有喜欢的人吗?”
益易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问酒面容平静,似乎没听到这个好消息:“圈内好友有哪些?”
“屠浩、权源佳、李晔旸。”益易好歹是选秀里票选的颜值第一,光凭一张脸跟人做朋友就容易许多。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些。
“宝,一个人打拼不容易吧?”问酒语气变得温和,像邻家的大哥哥。
益易心里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艰涩地回答:“不太容易。”
问酒没有看过益易的非公开资料,但是他凭一些微小的细节猜到这孩子是孤儿。否则怎么会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刚成年就如此会审时度势、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除了受过无依无靠的苦,没有别的答案。
问酒摩挲着益易的手臂,吐出几个字:“王择对你做了什么?”王泽是把益易送来的那个人。
益易回忆道:“要我和他、悦乐公司老板3p。”
“你对他做了什么?”问酒有个猜测,也不想查,这和益易亲口说出来的意义不同。
“打了……他的蛋……”益易试探着说。
“做得好。”问酒不愧是益生菌,立场和偶像完全一致。
问酒跟益易聊了二十多分钟的王泽所布局的音乐产业以及悦乐公司,不知是不是被偶像谐星作风感染了,最后他神情肃然地总结道:
“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
益易顶着叫嚣疼痛的伤口,忍不住笑到眼里带了晶莹的泪花。
叁点半了,下班。
问酒牵着益易从房间里出来,坐沙发上继续看《爱乐之城》。电影放完,问酒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光碟。
问酒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崽,签个名吧。”
他补充道:“你的面试录音、主题曲和公演音源。”
益易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问酒居然刻了碟。他握好笔杆,整整齐齐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停了停,又加上了“to问”。
“是这个久吗?”益易提笔在空中虚划了几下,眼神略带疑惑。
问酒的目光变得愈加危险,他说:“青梅酒的酒。”
益易写完,望向问酒,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能早上练声吗?”
问酒也提了条件:“可以,但练完要为我唱歌。”益生菌不会放过任何机会。问酒的目的很明确,每一次谈话、每一个动作都让益易离他更近。比如即将拥有的主唱牌人肉闹钟。
夜幕降临,益易感觉问酒的所有东西都挺好,不管是抹在伤口上的药膏,还是出声的音响,亦或者是他现在躺着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