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困难及时求助,但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和她们透露——先来找我,我来帮你评估。”
我一直知道南北十四区语言不互通,但我不知道它们之间竟然天差地别,以至于完全无法相互借鉴。班上年龄最大的同学差不多快七十了,是位跟女儿来橘镇生活的老太太——你们能想象吗,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要从头开始学习新语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生活,这实在是惊人的勇气;而我的同桌奥莉加女士上周刚过三十四岁生日……在这个班里,二十出头的人就我一个。
“遇到困难及时向当地工作站求助?”
……
我现在每周一、周二、周四会去那个移居者语言班上课,从早上九点一直上到晚上五点。我的同学大部分都是从北十四区来的,她们说她们更喜欢南十四区的气候。
今天是我搬进学校的第二天,今天下午我们去市政厅广场看了演出,这是照片。我左边的小朋友是十一,右边的是尤加利。
即将进门之前,俞雪琨突然想起什么,“有件事,虽然之前也提醒过你了,不过我现在再和你说一次。”
“嗯?”
七月,赫斯塔一行终于在橘镇安顿下来。
只有我这边不太顺利,我的校内手续一直莫名被卡,导致我直接错过了校内语言中心的语言班,还好俞大师(她真是位大师)曲线救国,也通过就业中心给我找到了一个专为移居者准备的南十四区语言班。
“哈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赫斯塔追了上去,“不过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看看。”
奥莉加女士谈起她丈夫总是脸带红晕,我隐约感到她大概非常爱他——但这个男人在她的日常生活里又不出现,我想,那他应该是死了吧。没想到这周四聊到这件事,奥莉加非常惊讶,还有点生我的气。她当时向我澄清了很多,但我大部分内容都没听懂。最后她哭了,我也很难过。她是个和善的人,而且常常给我带吃的。
“刚才《公约》里的第六条是什么,还记得吗。”
入夜,赫斯塔独自返回十四区工业大学的南区宿舍,此时正值暑假,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宿舍上床下桌,赫斯塔拧开台灯,把今天的合影上传电脑,然后开始给黎各和图兰写回复。
上周我带十一去补种了一些疫苗,做了教育水平评估,她现在被划进了一个专门为失怙儿童准备的启蒙学校——大部分孩子会在那里接受几个月到一年不等的衔接教育,然后再被拨入附近的小学。
新生报到在下个月二十五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会被分进哪个院系,哪个专业,我去问了俞大师,俞大师给我占了一卦,她说不管分到哪个专业,我都会对那个结果非常满意——她问了我好几次要不要跟她学占卜,我承认我有点心动了。
我们拭目以待。
爱你们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