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然乖乖地摇了摇头:你来就很好了。
人家半夜不睡觉专门来接他,还要什么自行车!
沈韫抬手在他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把奶油擦去:吃没吃相。
我饿坏了嘛。
许然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能撒娇萌混过关。
果然沈韫很吃他这一套,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帮他提着剩下的蛋糕,一只手牵住了许然的手:走吧,回家。
虽然许然知道他们现在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舍友,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沈韫这样的说法,总有一种老婆接老公下班的,小情侣同居的感觉。
许然不自在地看了看别处,任由他牵着自己坐到副驾驶。
蛋糕抱着在怀里。
沈韫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收拾完了,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
许然道:我是不是很快?
嗯嗯,是很快,值得夸。
沈韫没问他陆星衍的事情,这也是许然最喜欢他的一点,从来不会过多的过问自己的私生活,永远给予足够的尊重。
明天中午我去帮你把东西搬回来。沈韫道:这两天想一想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往回买一点。
嗯嗯,不过,我可没那么精致,许然吐了吐舌头:带着人和嘴就行。
有饭吃有地方睡就行,我最好养活了!
比仙人球都好养。
他说的是实话,以前那种苦日子都能坚持的过来,就算是天天给他吃萝卜,让他睡沙发,许然都觉得无所谓,没什么难熬的。
而且人家沈韫也不可能带他去过那种生活,豪门大少爷,最起码温饱肯定能解决,更何况还有美色当前。
车里只开着一盏小灯,暗黄的灯光照下来,沈韫侧脸的精致轮廓就会明显,他薄唇轻启:你就是比昙花难养,我也会养你。
比昙花难养,我也会养你。
许然听着他说出来的话,恍惚中觉得,好像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一个模糊的影子,半蹲在他面前,跟他说我养你。
许然努力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但是不管他怎么去追寻,始终看到的只是他的轮廓。
一点都看不清楚。
他甩甩脑袋,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影子是虚幻的,但是沈韫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他的告白,也是真实的。
心里不自觉漫上一点甜,蜜糖似的,在心口晕开,逐渐蔓延至整个身体,四肢百骸。
沈韫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而且按照原著的说法,沈韫对于原主许然是不喜欢的,可是他来了这里之后,细心一想,居然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沈韫对自己是多厌恶,甚至甚至好像从一开始,他对自己就是带着点好感和喜欢的。
这种事情当局者迷,他之前先入为主地把沈韫的各个动作都安上了理由,从来都没有往最不可能的地方去想。
可是现在抽离出来,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的细节,如果不是喜欢,或者带着几分暧昧的好感,怎么可能做出来!
许然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蛋糕,尺寸不算特别大,但是做的非常精致漂亮。
同样的生日快乐四个字,让许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磕磕绊绊地看着沈韫:你做的啊?
嗯,本来想等你回来,但是没想到,某只小朋友已经自己买了。
许然被这个自己买了狠狠呛了一下,反正沈韫也不知道,还是瞒到底吧。
低着头,没敢说话。
没关系,吃不下就明天再吃。
沈韫把蛋糕提起来放进去冰箱里,顺便接过来许然手里剩下的,一起放了进去。
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许然折腾了一天,也有点累,还没张嘴跟沈韫说声谢谢就先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一点。
那去洗澡吧。沈韫颔首:出来早点休息。
许然点点头钻进了浴室,浴室里已经放上去了他的牙刷、杯子还有毛巾,柜子里也有睡衣。
今天是一套浅白色的小狐狸。
许然捏了两把毛绒绒的狐狸耳朵。
他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沈韫老喜欢这种连体的,关键是,他不穿,非要拿这种给自己穿!
推开门,走出来的是粉粉嫩嫩的人,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脸颊飞着酡红,唇瓣圆润饱满。
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诱人的点心。
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最好把他欺负的说不出来话才好。
许然白皙的手指揪住睡衣的领子,有点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露出来漂亮的锁骨。
沈韫坐在沙发上,喉咙微微滚了滚,过来。
他声线性感,像是一壶醇厚的酒,带着醉人的香气,挟裹着许然,让他有些无法自拔。
太好听了。
许然一直以来都认定自己是一个重度颜控,因此只要沈韫顶着这张脸,对他说什么做什么,许然基本都不会拒绝。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个声控。
沈韫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吸引着他,他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沈韫跟自己说话,就算是讲个童话故事,他也会觉得是享受,在撩人。
陆星衍作为主播,声音这一块自然也差不了,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骂人也能听出苏感。
可是他对于陆星衍,却完全没有那种欲望。
只有沈韫,只能是沈韫。
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站定在沈韫面前。
指节都泛起了粉色,声音也软乎乎的:干嘛呀?
沈韫微微勾了勾唇角:再过来点。
许然心脏怦怦地跳动着,他盯着沈韫的唇,似乎预见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些忐忑,但是却掩藏不住心里的期待。
又往过走了两步,大腿撞上沈韫的膝盖。
然后就被拦腰一抱,按到了腿上。
许然的腰很细,沈韫一只手就能抱住,两个人紧密相贴,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到了一起。
怎么这么乖?沈韫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手臂却收紧着不让他远离,牢牢固定在原位。
嗯?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然都快被臊死了,明明是他叫自己过来的,顺了他的心了,却又调侃自己。
他脸红的像一只小番茄,声音也小:那还不是因为是你叫的
什么?沈韫故意闹他,嘴唇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没听清,再说一遍。
许然早就被这种近距离的暧昧搞得脑袋七荤八素了,自己好像对上他永远都丢盔弃甲。
更逛论那只手还不轻不重地捏在自己腰间,顺着脊柱往下,在尾椎骨处轻轻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