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响应肖恩的话,一只尤为巨大的腐败鲸鱼竟然从天空中倒映的沼泽地中纵跃了起来!
腐败的巨鲸高高跃起,但在下方的人看来,就是一只巨大的恐怖怪兽挣脱了天空的挣扎,直冲他们而来。
从未见过的画面令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有性子着急的巫师举起了魔杖,发出了凌厉的魔咒。
但是,魔咒飞到一半就被阿瓦隆的神秘力量给阻挡了下来,光芒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那巨大的腐烂鲸鱼跃起地太高了,高到甚至超出了阿瓦隆与现世的界限。
“转过来了!”有人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腐鲸倒映着跃起,人们可以看到它背对自己的模样,而一旦超过了界限,整条鲸鱼的身子一下子就倒转了过来。
伴随着轰隆的炸响声、不断溢散的紫色毒气,天空中的黑影在迅速放大!
那条腐鲸掉下来了!直直地砸向地面的人群!
在人群的惊呼声之中,肖恩掏出了魔杖。
腐败的鲸鱼被停滞在了半空之中,身上的脓包、裂口不断溢散出紫色的毒气来。
格林德沃再随意的一挥手,一股旋风席卷而来,带走了那片毒气。
“愚蠢而毫无意义的争斗激怒了未知的存在,古老的字符刺痛了世界,罪责由黑暗中诞生了——”
在有序的组织之下,数万巫师踏上了这条迈向灵魂世界的大道,而令人惊讶的是,在这种事情发生过后,偷偷潜逃的人只有寥寥几个,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肃穆而坚定。
走在前方,格林德沃对着肖恩侧头:“应对的不错。”
瓦布拉斯基的喉咙之中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她翻白的眼睛之中布满了血丝,鼻孔处有鲜红的血液像是条小蛇一样蜿蜒而下。
快到人们被裹挟着迈入了抗争的大军,快到人们甚至没那么害怕死亡了。
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顿时表情一紧,斯卡曼德教授和海格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赫敏、黛西、哈利等人立刻将担忧的表情投向了肖恩,斯蒂芬妮则是目光骤然变冷,眸子不断扫视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脚下的岩浆池还在不停地翻滚,刚才这一切似乎都像是没发生一样。
除了震耳欲聋,声音并不暴戾,反而带着些无奈。
顿时有人小声地嘀咕了起来:“苏醒的古老者?那不就是归来者们吗?”
格林德沃皱着眉头望过去:“愚蠢,动动你们的脑子。”
当可怕的现实摆在面前,所有人的心态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发生了转变。
“可是,那个预言的最后说,所有人都会死?”
而领头的位置处也乱了套,麦格教授惊叫着:“天呐,天呐,怎么这个时候爆发了,肖恩!肖恩!快醒过来!”
“但你还在欺骗大家,欺骗所有人!包括格林德沃、已经故去的邓布利多!”
“我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也不需要别人的虚伪——我站在这里,将事实告诉你们所有人,而更近的事实,在我的头顶。”
格林德沃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眯起了一些眼睛。
肖恩立于所有人的最前方,他目光锐利地直视远方:“所有人,出发!”
突然,瓦布拉斯基无神地抬起了头,她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声音缥缈地像是天边的云彩。
这里面还有太多的疑惑,所有人都将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肖恩。
马克西姆夫人已经震惊地望了过去,同时向格林德沃求证道:“主席先生,是真的吗?!”
唯独格林德沃站在火焰巨人的身边,他甚至好奇地飞过去一点用手抓住了巨人身上滴落的岩浆。
“我也是!”
“我站在这里,将选择权交给你们,去迷离幻境陪着我这个罪责之首一起去死,还是呆在现世之中,等待着噩梦的到来。”
此言一出,沉默更甚。
有年纪大的巫师认出了那个女巫的身份,惊呼起来:“那是……卡珊德拉·瓦布拉斯基,她是真正的先知和预言家,而且可能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那张写着历史的羊皮纸上,火焰从过去蔓延而来,重新升腾而起——”
“罪责……罪责!他真的是罪责!”人群中发出了惊叫声。
“肖恩·沃勒普,他是七宗罪责之首【傲慢】的寄宿者,而【傲慢】的目标只有一个,毁灭世界!他和海尔波其实是一伙的!”
“如果世界一定会毁灭,你们会希望是在你们挣扎之后毁灭,还是于无知之中安享一个美梦,然后彻底失去意识呢?”
“若要抹干鲜血,旧时代要承担苛刑,罪责会变为美德——”
肖恩望向所有人笑了笑:“预言的全貌展现给了你们,而我要做的一切,想来你们应该能够想到吧?”
巫师大军沉寂了下来,每一个人都惊恐地抬起了头。
瓦布拉斯基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最后一句话:“但,你们做不到!做不到!所有人都会死!”
一个神色灰败的中年女巫正躺在地面,她双眼紧闭,脸庞呈现出一股诡异的珍珠白之色。
肖恩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不过,有一点指控我不能接受,我和海尔波不是一伙的。”
“说的没错,我就是预言之中可能毁灭世界的大家伙——”巫师们又鼓噪了起来。
肖恩望向仍旧面色震惊的众人,平静道:“这就是现实——怪物在冲破阻碍,试图进入我们的世界之中。”
如今,巫师界的领军人物是格林德沃,而格林德沃刚才的行为基本上是在告知所有人,肖恩将是他的继承人。
“有一个毁灭世界的预言,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大家?!你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在毁灭世界的预言之中,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那些不信任、犹豫甚至认为肖恩是在犯罪的人们已经开始担忧,担忧自己的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之后要何去何从。
知晓这一切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担忧,但不知道的人们才是绝大多数。
鼓噪声渐起。
没有人回答,其余的巫师们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