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她没再问下去,暂且就相信罢。
她是江左第一个带来这里的人,所以这算不算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
尽管谁也没提“约会”二字。
当时协议形婚时,被领导催得紧的温书白万万没想到,才不过三个月的光景,她的形式婚姻貌似就变了质。
山的另一边有人放烟花,绚烂于空中,一朵朵含苞升上天后璀璨一摇,五颜六色的,像星星一样。
二楼餐厅恰巧能看见全部烟花,温书白被满天烟花吸引,笑魇如花。
几炮烟花后,缓缓升起的几簇烟花排成了一颗桃心的形状。不一会儿,又缩写成两个字母。
温书白忍不住感慨:“继下大雨后,这又是哪个霸总的小娇妻过生日?”
江左看着完全被烟花吸引的温书白,不禁发笑:“你还在看那种小说?”
“什么叫‘那种’小说?”温书白据理力争,“我们是受众群体。”
江左抿抿嘴,还是不太明白,妥协了。
他第一次发现温书白看狗血霸总小说是在他俩刚成为同桌那天。温书白搬书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一段剧情,大概是一个女生被囚.禁进了地下室……
那时候的温书白还一个劲地给他解释:“这书是很久以前解压用,我最近学习都不看小说的。”
……
…………
饭后温书白想散散步,便沿着栈道吹风。
刚开始站在栈道的人还挺多,随着越来越往上,渐渐地栈道上就剩下温书白和江左两个人。
昏黄的路灯绵延上山,前面空无一人的木梯竟显得有些诡异。
山上风大,竹子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怕了?”江左侧过脸看她。
温书白心里犯怵,仍狡辩:“哪有,我都敢一个人看鬼片。”
江左低头看手表,语气冷静:“往回走吧,挺晚了,前面也挺黑的。”
温书白偷瞄了下看表的江左。
背对光,脸上的轮廓被黑暗磨平,令人看不清楚,但江左身上浅浅的香味却被冷意扩散到极致,香气小分子不停地钻进温书白的鼻子。
温书白双手放进衣兜,鼻尖被凉风吹得冰凉,还小碎步地往前走,只是脚步放缓不少。
若有若无的期待感。
“嗯?”江左跟上,“还要上去?”
温书白鼻尖被风吹得发痒,吸吮了下。
江左:“感冒了?”
“没有。”温书白上半身前倾,有些摇晃,动作不大自然,“我……”
忽而,旁边的树林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嗔。
听见那羞.耻的声音,温书白屏住呼吸,支支吾吾的话被打断,整个人愣住。
她没听错吧?
没吧?
紧接着,又传来几声不能听娇.喘。
温书白身体一僵,直接慌了。
隐隐约约的女人声音听得她怀疑人生。
活了二十六年,竟然让她碰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活久见。
她现在是该往上走还是往回跑?
要是不小心发出声音被人听见……
社死!
蓦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搭到温书白的耳朵上,果断推动她转身,面朝下山的路。
原本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江左,因为比她高一台阶,衬得更高了些。
江左没有说话,温书白只感觉到由耳朵传来的刺激,神经梢一个接连一个地往下传递,从耳朵那里麻到了手指头。
半晌,愣住半天没动的温书白感知到额头被江左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示意她往下走。
温书白后知后觉,从游离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的脸绯烫无比。连她自己都能感受到滚烫的脸,那贴着她耳朵的江左的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