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别再提书白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赎罪,明天当面给她道歉后我就会离开江城,真的!我再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她。”
“你最好说到做到。”江左拐过路口,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你老婆……”
程会龙惊恐:“我一定会做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求你别让我老婆知道我有精神病。”
江左不想再听程会龙啰嗦,刚巧按下挂断键,温书白就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感知到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不太能活动得开后,温书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胸口还有点恶心,不过车窗开着,凉风吹过倒能缓解一些。
“醒了?”江左快速瞥了她一眼,而后继续看路,“后座有醒酒药和纯净水。”
“不喝。”温书白任性地趴到车窗上。
清风吹起她直直的长发,清雅的香气顺着风拂过。
半晌,她像想起了什么来,猛地回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江左,大叫道:“学神你成年了吗?”
“停车!你有驾驶证吗,我要去告诉班主任,小小年纪你学人家混混飙车啊。”
“……”
江左:“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你全家都喝醉了。”温书白右手扶着胸口,“我还没有18,我妈不让我喝酒的。”
“啊我想起来了,你快比我大两岁,你成年了的,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呀。”
江左嘴角淡淡一笑,靠边停车。
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副驾发酒疯的女人。
“刚考的。”
“哇,学神就是学神,还能在高考前抽空去学个车。”温书白左摸摸,又看看,对江左的“新车”很感兴趣。
“我就不行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过文化线啊。”说着说着又像个小孩儿一样大哭起来,眼泪说来就来。
温书白一哭,江左忽的就慌了阵脚,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给温书白擦眼泪和鼻涕。
“只要你认真学,会过的,不着急。”
温书白哭起来的时候两根眉毛往里挤到一起,“你好凶啊。”
江左:“???”
我刚才凶吗?
温书白委屈巴巴:“你每次都骂我,我都不敢来问你题了,一来问你就提心吊胆,可是除了你我又没有可以问的人。”
江左解开自己和温书白的安全带,稍稍凑近一些。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你就是骂我了。”温书白哭得并不好看,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语气特别重,还骂我是考拉说我没有脑子。”
江左没绷住,笑出声,问:“你觉得我说你像考拉是在骂你?”
“难道不是吗?”温书白理直气壮地说:“我去贴吧上问了,他们说你是在内涵我只喜欢吃喝玩乐,不动脑子。”
江左:“……”
难道,考拉呆呆的,不可爱?
好不容易把温书白送回卧室,江左刚把人放床上,温书白就又醒了,从床上弹起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的作业还没有做完,明天一早就要交。
江左苦口婆心劝她明早再起来做,但温书白难得学习热情高涨,不论他怎么劝都不为所动,就是要从床上爬下去满房间地找作业。
江左怕她磕磕碰碰撞到自己,不得不一直跟着她转。
“你还有什么作业没有写完?”
“杨老师说要把数学卷子上的错题抄到错题本上,还有道三角函数没抄呢。”
江左拉住她:“那你会吗?”
温书白摇摇头:“不会。”
江左说:“我会,我教你好不好?”
“好呀,你要把我教会,不然下一次我又不会了。”
江左无奈:“好,我教会你为止好不好?”
他把温书白抱回床上,自己拉了张凳子放在床边,拿了十几张a4纸一板一眼地开始给温书白讲三角函数,就像高三那样,每一次都不厌其烦地。
遇着温书白死活不会的就给自己置气,害怕温书白过不了文化线要复读,害怕她一个人复读就没人再耐心给她讲题。
可能太着急的时候语气是重了一些。
但一晃几年,就连江左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温书白。
也许是分班后第一节 课的自我介绍,也许是看见温书白被老师抽查问题答不出来时的窘迫,让他知道了班里有一个传闻很会跳舞、成绩垫底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