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书院北院长老堂,苏伦依旧堵在门口,不敢松懈。接连有弟子过来请示,穆元龙无奈只得在屋内发出指示,处理今夜的紧急事务,譬如如何修复杂役院大阵,如何安抚惊魂未定的弟子。
天色逐渐放亮,守卫南门的长老传来消息,禀报了乔玄五人和秦班的战斗状况。听闻他们劫走了赏金猎人组织的飞舰,苏伦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而季瑞林则满脸惊诧。心如死灰的穆元龙啧啧称赞,无论怎样,乔玄毕竟代表太白书院,做出这番惊人之举,他也与有荣焉!
“堵了我们整夜,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季瑞林再无好整以暇的模样,气急败坏道:“你休要得意猖狂,秦班粗心大意,方招致此败!听闻另一个头目圭番虽是女子,但向来谋定后动,她堵住前往地火城的路,他们五个照样无法逃脱。即使躲过追杀又能如何,憾雷城里赏金猎人组织顾忌我们书院,还能稍稍收敛,到了地火城天雷堂听之任之,敌人出现凝煞巅峰或者半聚星,乔玄还是个死!”
“轰!”
“你在诅咒谁死?”长老堂大门变成碎块,两个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进入,为首者怒目瞪视季瑞林,正是急匆匆赶到此地的高虎。
旁边站着的崔兰庭冲穆元龙拱拱手,压制住内心愤怒,开口质问:“难道南院和北院已经是两个门派?为何南院弟子在你们这里无法得到保护?还有人堂而皇之诅咒他死!听闻穆长老当年也是铁血男儿,现在居然向外来势力低头,是打算摧毁百年基业?”
狠狠瞪了季瑞林两眼,穆元龙略带尴尬:“我们也是今晚知道乔玄的身份,而且是苏伦苏长老刚刚告知。大家正在讨论如何采取保护措施,季长老是口无遮拦,并非有意!”
“噢!原来你们也并非全是跪舔之人!”高虎闻言恍然大悟,冲苏伦深施一礼,道:“多谢苏师兄照顾,苏家的情谊南院铭记在心!”
季瑞林气得脸红脖子粗,南北两院经常打交道,他自然清楚高虎和崔兰庭的为人,两个家伙都非金大中那种粗豪之人,现在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分明是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南北两院各有各的章程,北院事务还轮不到你们南院干涉!”季瑞林转移话题,道:“你们的弟子在北院肆意妄为,破坏杂役院大阵,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反而倒打一靶,埋怨起我们来了!”
“哦?破坏杂役院大阵?干得好!要我说,你们反正都要跪舔敌人,他就该把长老堂也拆掉,看看某些长老的脸往哪儿搁!”高虎放声狂笑,特意语调响亮。
“放肆!觉得身为凝煞巅峰就能为所欲为,敢到我们北院撒野!”季瑞林忍无可忍,体内煞气犹如波浪般滚动,威压仿若巨山朝高虎进逼。
高虎好像完全未曾觉察,对着身边的崔兰庭摊开右手,露出里面握着的玉珏,道:“看看!看看!庆儿他二舅待我还真是不薄,出外办事怕我遭恶狗乱咬,特意输入了三道聚星之力。这趟出来再有恶狗冒犯,我就让它尝尝聚星境的厉害,到时炖狗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