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城人山人海,非常热闹,适逢庆雷两州门派共同招收弟子,各地的修炼者,但凡有点儿梦想和雄心的,都会赶来参加,万一得到哪位大佬赏识,那可就是鲤鱼跳龙门,从此与众不同。
天雷堂、五道观、神女宫、洗练剑派和太白书院,是轻罗国举足轻重的大门派,十大巅峰聚星占据五名,正好每个门派一个,也彰显了它们的地位。
与以往不同,今次他们不只是接收子弟,还会展开试炼,来考验自家眼光和实力。
人多事情就多,饶是有五大门派的子弟维持秩序,还是挡不住人闹事,靠近南城门的一条小吃街上,就有两队人在对峙。
靠左的只有三个人,前面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身边站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卫,居然都有引气巅峰的实力。和他们相对而站的有七个人,修为在引气初阶或者中阶,最引人注目的是领头那人,怀里抱着个火红的小狐狸。
公子哥正指着手上抓痕,愤怒异常:“知道我是谁吗?你的宠物弄伤了我,不弥补心灵和生理上的创伤,别想安然离开!”
“若不是你伸手逗弄,她会抓你吗?这里是一百两银子,足够你治愈伤势了吧!”抱着小狐狸的男子雄壮威武,此刻也只能低声申辩,从怀里拿出银票递过去。
庆州城此刻鱼龙混杂,谁知道会惹到什么人,他只想低调行事,双方实力悬殊,最好能息事宁人。
“哈哈!打发叫花子呢?”公子哥斜眼示意左边那个护卫,后者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大步上前啪的一声打落银票,踩在地上狠狠拧了两圈。
右边那个护卫好像变戏法般,左手闪出一叠银票,右手则是灵光闪闪的雪白纸张。
“别说我傅文远欺负人,那里全是一千两的银票,至少有十张。”公子哥摇头晃脑,手中纸扇点指雪白纸张,道:“估计你们这些土包子没见过,这是上好的三级符纸,全是千年荣柏树炼制而成,远不是那些普通货色可比。”
“啊!他就是傅文远?五道观的天才符徒?据说和符脉的脉主还有血缘关系?”
“不是他还能是谁?傅公子在俱罗城可是远近闻名,轻身符炼制成功率已达三成,即使在符脉各个家族中也属佼佼者!”
“难怪这家伙有两个引气巅峰的武者保护,不过他这是想干什么,凭借背后的势力完全可以碾压对方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位傅公子最擅长拿钱砸人,即使欺负对方也要占据大义,万一惹到什么强大势力,依靠家族斡旋也能平安无事,深谙避祸之道!”
雄武男子脸色难看,周边人的嘀咕声他也听得见,心内更加忧虑,他强忍屈辱问对方:“傅公子您指出条道来,我们虽然来自穷乡僻壤,也不是没有承担之人。”
“嘿嘿,还算懂得人情世故!”傅文远眉毛微扬,扇子合上又开启,对着自己轻扇两下,道:“爷最通情达理,也不为难你们。那只小狐狸你们不会调教,就交给我来喂养吧!”
熊武男子心下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绕来绕去,终于暴露最终目的,想夺走小狐狸。他低头看下怀中这位姑奶奶,满脸哀怨:“唉!一直窝在客栈多好啊!你个小妖兽也知道逛街,结果出来一次就撞上祸事。”
小狐狸的眼睛灵动地瞅下他,眼神带着不屑,懒洋洋伸展躯体打个哈欠,仿佛抓伤人的罪魁祸首不是自己。她突然鼻子抽动,头领白毛猛然竖起,支起小脑袋左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