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发作吧!”
什么?
金西瑕抓剑的手青筋蹦起老高。
亡灵的惨叫尖利又恐怖,其中不时幻出男女老幼不同的声音。
“废话少说。”
金西瑕哭了,“饶了我儿子,我还你命。”
“爸~”
“你在做梦!”
这顾成姝用的却是剑。
有铃铛压魂的杉田哲也一辈子跟不少恶灵打过交道,和种花国的很多道门大师,也明里暗里的较量过,大家镇魂压魂的手段不知凡己,可他们的九字真言,正常要配有手印才能伤人。
高桥家害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顾成姝看了一眼还在抽搐的山下政夫,“跟他一样。”
顾成姝看向金西瑕,“我爷爷奶奶死了,我也在医院吃了好些年的苦,金西瑕,当初的劫运之阵是你帮高桥家摆出来的,现在我同样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你们父子一起死,一条是……,你死,交出你家的所有道书,金荣涛被这里最毒的一条蛇咬上一口,从此缠绵病榻。”
鼻间有山下政夫的屎尿骚臭,眼前有高桥贵二圆瞪双眼,那就要咽下最后一次气的样子,他……不敢动手。
身为国内顶尖的阴阳大师,他的地位,他的骄傲,都不允许顾成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猖狂,更何况还当着他的面,废了他徒弟。
“不行呢。”
而那把剑,她刚刚以指尖之血祭过。
臭丫头太镇定了,似乎她真的不怕任何天雷。
因为他干那些事的时候,从没有现场看过。
徒弟这个样子,不是她本人修了邪术,就是这把剑是邪剑。
她的神魂虽然比普通的炼气修士强那么一点点,可是天开五决却没法用出来。
顾成姝不可能再让它逃了的。
顾成姝小小年纪,却是当着面,逼着人死啊!
如此逼着人死,她是怎么做到心无波澜的?
“杉田老先生,您对我这个提议不满吗?”
让任何一个人消失,都会有人察。
居然没有半点口决,半点手印,这要出其不意打在他们身上……,他们还有命吗?
手中的这把剑,是她花了大价钱买回来又重新在打铁铺加炼的。
显然,那是把才开刃的剑。
“啊啊~~啊啊啊~~~~”
嘭~
同一时间,一颗子弹准确射出,被杉田哲也按住的亡灵似乎也没了束缚,挟带着化成无数在血海挣扎的鬼魂一齐朝顾成姝扑了过去。他们的动作太快,金西瑕和金荣涛都没有插手的余地,两人原还觉得可以重新考虑和顾成姝的合作问题,但现在却又都庆幸高桥贵二出手果决,顾成姝没时间说出背刺他们的话来。
几百年的修行,几百年的夺运,几百年的杀戮,高桥家几百年的供奉,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一捧火。
她的目标是高桥家,是眼睛泛着血雾,想要把它自己完全染了的亡灵,是金西瑕。
“这就叫猖狂?”
轰~
火光冲天而起。
“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杀了它,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二是……”
“看看在我们国家的天雷,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它在挣扎,它想要释放它真正的威力,想要把这里变成百鬼夜行之地,可是,它的灵体被烧着了。
身为修者,他们都是有点能力的,但顾成姝的火烧得太快太快了。
厉声喝骂的时候,杉田哲也几乎须发皆张。
没奈何下,顾成姝只能再求外物。
叮当~
顾成姝剑指而出的无形‘斗’字,和杉田哲也铃铛响声撞在一起时,连地上的草都呼啦啦的倒伏一片。
与他同样倒地抽搐的高桥介佑五官沁血,也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顾成姝想要做个好公民,不想随便浪费警力。
什么?
金荣涛愣愣看向父亲。
嗡~~
空气中闪过一道涟漪,那颗被他们抱了极大期望的子弹却好像失了力气般,无声的摔在草地上。
不管是凌天一指,还是开天五决都可出其不意。
金西瑕父子惊呆了。
凌天一指要倾全部神魂之力,真要用了,她也几乎就没战力了。
两边离得太近,一刹时,亡灵膨胀起来的身体发出‘啪啪啪’的爆响。
那……是不是说,她不仅会御火术还会道家正宗的御雷术?
虽然这个假设太疯狂了,但也未必没有可能,“顾成姝,你如此猖狂,你师父知道吗?”
“没有没有。”
“那行,您就帮金先生一把吧,让他走得痛快点。”
有阵法在,这里的动静外面几乎看不到,顾成姝只要他们自己把善后事处理完就行了,“快点,不早了,我该回家给我爷爷奶奶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