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自然是感觉到身后的沉凝,她当然知道身为皇后,是没有走在帝王身前的道理,何况,她连礼都没行。
但是,那又如何。
别说慕容辰是他,若不是,她大约更要放肆些,舜华不觉得,她要对一个对她没有善意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虚与委蛇,不存在的!
再说,慕容辰要真是想借她的手达成什么目的,现在就不会对她怎样。
所以,等当舜华到了石桌没一会儿,慕容辰他们就到了。
柳诗画心中虽诧异帝后二人之间相处的奇怪,但是也知道她一个臣女是不能掺和进去的,于是就将心思放在作画上。
柳诗画不负她这个名字,的确是精于诗画一途。
她即兴做了一幅菊花图,准确说是残菊图,被狂风骤雨摧残的秋菊花瓣零落,让人看了不由怜惜,然而花萼上尤有几瓣花不肯随风而去,加上精湛的画技,很有几分不随波逐流的感觉。
最精妙的还是一边簪花小楷提上的诗。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诗!”
一道清朗之声响起,使得众人不由看去,不知何时石桌附近已经有不少的年轻男女围观。
大约都是听说了什么来看热闹的。
舜华看向那个赞叹的人,是个刚及弱冠的青年,生的俊朗还带着几分文人少有的英气,正是今科的状元,首辅的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