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地牢内湿漉漉的泛着恶臭,达瓦扎所在的牢房还有一个窗户,可以看到月光透入,月光的亮度已经胜过地牢走到内部跳动的灯火。达瓦扎坐在干草堆上,手里玩着刚刚钻入牢房的老鼠,神色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惬意。
牢房外的看守者将达瓦扎的东西锁在箱子里,唯有他的剑长度超过箱子斜对角,实在塞不进去,所以只得放在外面。负责看守达瓦的士兵并不是奥斯蒙的亲卫军,只是维巴斯家族原来的狱警,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软甲,手里的剑已经生锈,他们几个分走了达瓦扎的钱袋里的金币,最后连钱袋都没有留下,现在轮流试着达瓦扎的剑。
“好家伙,够重啊。”他们几个像是在比赛,一个个轮番尝试挥舞着达瓦扎的剑,他们不禁感慨达瓦扎单手挥舞居然可以如此轻松自如。
“你们玩够了吗?”达瓦扎在地牢深处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他很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十几天不洗澡的狱卒。达瓦扎虽然现在蓬头垢面,浑身泥泞,但骨子里还是那一副桀骜不驯。
“你说什么?”狱卒在监狱里从不讲犯人放在眼里,就算是之前不可一世的达瓦扎也不例外,他们和达瓦扎之间隔着厚重的格栅木门,每一根木头都有达瓦扎手臂那么粗壮,达瓦扎自己也被铁链绑着四肢。但他们还是组成一队,来到达瓦扎面前。
达瓦扎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没有发出声音。
“你这个婊子养的东西。”狱卒咒骂着,挑衅着达瓦扎的底线。
很快他们的挑衅得到了回应,达瓦扎血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他缓缓走上前,双手抓住面前的木栏,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我想杀了你,这个牢门就算是换成铁的,也拦不住我。”
他面色凶狠的盯着最前面的狱卒,狱卒干咽了口水,显然达瓦扎的牢门和铁链无法压制住达瓦扎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但对于站在前面的狱卒来说,他现在被簇拥着上前,所有人都躲在他身后,他进退两难。
他喘着粗气,想在说两句壮壮胆,但每个字都像是在地狱门口,用木条挑战地狱门口的守卫。
这时候监狱外面大门突然被打开,站在前面的狱警被木门的咯吱声吓了一跳,后背出了一阵冷汗,一瞬间误以为是达瓦扎的门打开了。不光是他,他身后所有人都以为达瓦扎出来了,直到看见还纹丝不动的大门,还站在里面的达瓦扎,他们才放下心。
只是大门不会无缘无故打开,一定是有人进来了,很快太后纳塔利带着她的侍卫们来到了地牢,身后还有杰瑞德.克林顿跟随者。狱卒们赶忙退到一边行礼,等待着太后驾临,而达瓦扎也退回至黑暗,坐在床边。
纳塔利自然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些狱卒对达瓦扎干了什么,她趾高气扬的站在牢房前,达瓦扎心里有些没底,这个女人到底是打算干什么?是打算救自己,还是赶尽杀绝,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和一旁的克林顿,达瓦扎真的无法猜测出答案。
“达瓦扎先生,长话短说。”纳塔利终于开口打破了平静,“现在国家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和你扯,你还是好好交待你到底把利郎汀藏到了哪里,小克林顿是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对于国王来说也是左膀右臂,他需要人帮助。我查过你,你也是奥斯蒙的人,我相信你不希望自己国家陷入战乱,更不希望自己的国王失去得力部下。”
“我知道了,但是太后陛下我猜测利郎汀少爷应该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达瓦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