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光线昏暗晃动,只有墙壁上的几个火盆中发出微弱的,石头砌成的墙壁十分整齐,与刚刚山洞完全不一样,地面上的光滑的地板砖砌出一个个有规则的花纹。
望不见顶部,但是一定有屋顶,巴塞勒斯猜想着,因为感受不到风,以及屋内竖着数不清的石柱子整齐的摆站立在屋内,像是士兵的方正队。
自从巴塞勒斯醒来他就听到附近传来水滴声,他现在身处的地方空气没有火山下那么炎热干燥,但是空气中有一种尘封的味道。
“你醒了?”突然一个空洞的声音传来,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
巴塞勒斯四处张望,他回忆起自己之前晕倒前看到的那个身影,他大着胆子回应道:“请问你是谁?”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内,渐渐变小。
“我是一个幽灵。”声音变得汇聚,不再到处游荡,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穿着斗篷带着面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知道,那你是谁。”巴塞勒斯问道。
幽灵深吸一口气,抬手摘下自己的头蓬,虽然透明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幽灵再伸手一边摘下面罩一边说道:“我是肯纳德.亚尔林,查德之子,你该喊我二爷。”
巴塞勒斯看清了肯纳德样子,他有着亚尔林家族标志性金发蓝眼,就像梦中他父亲所说的那样,他的脸上有明显的烧伤痕迹,但是没有班杰明那样严重,谁的罪孽深重一目了然。
“您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巴塞勒斯问道。
肯纳特再次舒出一口气说道:“你需要听一个故事。”
“我已经听了一个,不知道您的故事会是如何。”巴塞勒斯说道。
“从亚尔林家族被赶出贵族街后,我一心想着复仇,我哥哥班杰明提议,让我假装归顺大祭司爱玛黎丝手下,等待时机接近国王,但是计划被一个叫做亚尔维斯的给揭秘,国王带着军队去追捕我们,我被我哥哥蛊惑,去挖一只精灵眼睛去迷惑奥斯维德,让他彻底与死神做交易,但是,这件事触怒了大祭司,她召唤了火焰马去惩罚我们,我最后良心发现放走了那只精灵,我哥哥被烈火灼烧掉落悬崖,我也受到了惩罚。”肯纳德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再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看着巴塞勒斯说道:“大祭司仁慈,如果我愿意在这里赎罪,愿意让我洗去罪孽。”
“怎么赎罪?”巴塞勒斯问道。
“杀死班杰明,但是我是幽灵,我杀不了他,他也杀不了我,大祭司在我们下了咒语,让我们拥有待在这里,相互牵制。”肯纳德说道。
“你为什么如此信任大祭司?”巴塞勒斯不解的问道,但是大祭司去耍别人,这不像她的风格。
肯纳德露出了笑容说道:“大祭司没有骗我,你就是我杀死班杰明的钥匙,只有让我附在你身体中,我就可以杀死他,但是如果这样,他也可以杀死我,而你也会死,你的身体就是我们相互连接的钥匙。”
“为什么会这样?”巴塞勒斯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亚尔林家族的法术不一样,活人被我们附身,他的身体就会有死人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不会伤害活人,但是可以让他与死去的灵体产生连接,这是我们亚尔林家族在黑魔法中所悟道的。”肯纳德说道。
“我怎么能信任你?”巴塞勒斯半信半疑的问道,如果一旦被附身他想要脱离就十分困难。
“当然可以,如果我想害你,我刚刚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可以将你附身,何必要等你醒来。”肯纳德说道。
巴塞勒斯还是有些犹豫,但是他现在没有理由拒绝,但是白白被附身他还是觉得有些亏,便说道:“你附我身可以,但是你要帮我知道封印沙漠恶灵的办法。”
肯纳德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说着还没有等巴塞勒斯准备好就朝着巴塞勒斯飘了过去,一下子就融合进他的身体。
“天啊,我还没有准备好。”巴塞勒斯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得感叹道。
“没事的小伙子,胆大点。”肯纳德借着巴塞勒斯的嘴巴说道。
巴塞赛罗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由得的抱怨道:“要是附近有不知情的人看我这样,一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那你就少说两句,走吧我带你去找书。”肯纳德说道,便带着巴塞勒斯身体往黑暗中走去。
“为什么先去找书?”巴塞赛罗有些惊讶,这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怎么?你不高兴?”肯纳德提高着音调说道。
“不,没有您带路”巴塞勒斯憋了憋着说道,他看着周围发现自己看到一切有些不一样,他已经可以看见黑暗中的一切,感到十分神奇,眼珠子不由得到处乱转。
“喂喂喂!臭小子别乱动!不然你连说话的权利都给占据了!”肯纳德无法好好控制视线严厉的训斥着巴塞勒斯。
“哦,好的。”巴塞勒斯一听赶紧安分下来,但是每过多久,巴塞勒斯耸动了一下鼻子,闻到了一股腐臭味,不由得抱怨道:“我的天啊,这就是死人的气息吗?真难闻,我现在闻起来就像是一只烂鱼。”
突然巴塞勒斯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肯纳德彻底生气了,他占据了巴塞勒斯整个身体,让他彻底闭了嘴,但是巴塞赛罗的思维还在脑子里,他一想什么肯纳德都能听见,好比一江怒水流淌的快了些,一下子把出水口堵上了,整个堤坝都要炸了。
“好了好了!我放过你了!”肯纳德终于吃不下巴塞勒斯活跃的大脑,放弃了堵上巴塞勒斯嘴巴的想法。
“哦天啊!”巴塞勒斯长舒一口气,像是憋了很久,但前前后后连一分钟都不到。
“你父母都不这样,你这是遗传谁?法兰克?他也没有你怎么烦人。”肯纳德抱怨道。
“法兰克伯伯?他以前很吵吗?”巴塞勒斯好奇的问道。
“他没你那么吵,但是很欠揍,但要真说起嘴欠,那他也比不过他身边的白狼朋友,那才是真的嘴欠,不光欠还毒,我一直以为他不是狼人,他是毒蛇是蝎子!”肯纳德一边说一边冷哼道。
“你说的白狼朋友是指席尔维斯特.瓦西拉吗?他在传闻中可是一个狼王啊,话很多吗?法兰克伯伯一直不苟言笑的,也不像那种外向的人。”巴塞勒斯说道,在他的记忆中和听闻的故事里,两人都应该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席尔话不多,但是毒,两三句就够了,法兰克这人十分热情,热情有些烦,像是个皮球,一碰他能蹦跶很久,不过也是十几年前的事,现在大家都老了,死了。”肯纳德也终于露出一副老年人的模样,也对啊,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已经五十多岁,快要六十了。
“我们到了!”肯纳德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扇尘封很久的大门前,肯纳德用力推开大门,大门上落下很多灰尘,肯纳德咳嗽了几下抱怨道:“我好久没有呼吸到世间的空气了。”
巴塞勒斯看到了一间宏伟的藏书室,不亚于他在德维尔看到的,肯纳德让巴塞勒斯控制着头观赏整个藏书室,几乎每一本书架都落满灰尘,巴塞勒斯眼前似乎都可以看到那些曾经来过藏书室的先祖们,他们似乎就在眼前,有的在研究书记,有的在整理书架,有的在讨论着,有的和他一样站在藏书室门口瞻仰着一切。
“柏宜斯!你终于回来了!”艾比盖突然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她紧绷着全身,准备随时拦住柏宜斯的去路。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靠近这片湖了吗?”但这次柏宜斯没有像以前那样逃走,而是站在了湖边,脸上多了一些不满,质问着艾比盖。
“我现在离湖很远,没有靠近。”艾比盖看着柏宜斯没有逃离,大着胆子朝他走去,她双手背在身后,仿佛是巡视队伍的将领,微微昂着头上下打量着柏宜斯,“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柏宜斯看着艾比盖不可一世的模样有些不耐烦的翻了白眼,用鼻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像快要受不了了。
“我讨厌别人这样对我,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但如果是那个湖的原因,那可不关我的事,你要是这么讨厌我,你又不杀我,那就放我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好处。”艾比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