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接着问道:“你们来自哪里?”
“我们来自古城勒斯。”其中一位回答道。
狄克听从这些回答有些吃惊,勒斯古城大多的奴隶都曾经是勒斯俘虏的后代,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他充满歉意的说道:“我对于我们先祖做的事情感到抱歉,我没有办法弥补,唯一能做的就是推翻奴隶制度,但是可惜我的政策刚刚开始,就被母亲和众多大臣给打压了,我不想和你们发生矛盾,我想寻求你们的帮助。”
狄克大胆的想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第一次看到一个贵族愿意去打破在北大陆维持了近千年的制度,狄克继续说道:“我们需要联合所有无姓者和因为姓氏受到压迫的人们,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成功,我从不是抱着来挖矿的想法来的。”
“我们抱歉对你做的事情。,我想加入你。”一直蹲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格兰格站起说道。
“谢谢你。”狄克诚恳的说道,说实话对于剪掉自己手指的事情他还是无法原谅,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如此,不然他的手指就白断了。
“这个矿场我呆了三年了,这里面的人头我都很熟悉,我帮你去组织更多愿意加入的人。”汉纳也积极参与。
“这件事情暂时不能着急,但是时机成熟之后,你的帮助会十分重要,欢迎你的加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库恩,库恩低着头看着狄克断掉的手指沉默不语。
“库恩,和我们一起吧。”格兰格说道,“你的妹妹还在外面等着你出去呢。”
狄克上前伸出一只完好无缺的手说道:“和我们一起离开。”
库恩看着狄克诚恳的样子,紧紧握着狄克的手用力点头回应着,就这样这一小股反抗力量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爱罗伊和何诺利亚在树林中寻找着,但是始终不见艾比盖的身影,他们足足在树林中转了两三天,却始终找不到艾比盖,何诺利亚想劝爱罗伊放弃,但是爱罗伊始终不愿听从依旧坚持找着,何诺利亚也无可奈何的继续跟着爱罗伊。
“你说好带我去找我哥哥的。”艾比盖因为受到了柏宜斯的欺骗,追在他身后质问着。
“你哥哥是曾经是试图侵略这里的军阀,我没有杀了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柏宜斯一边向前走一边回答道。
“不可能!我哥哥连森林边缘都没有来过,怎么可能想着来侵略。”艾比盖辩解道。
“他是你哥哥你当然怎么说,你自己选吧,要么你留下替你哥哥赎罪,要么我让这里的居民用他的命来赎罪。”柏宜斯说道。
“你!”艾比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责难十分生气,但是却又无计可施。
“你不相信我吗?好,我带你去看看!”突然柏宜斯抓住了艾比盖的头,艾比盖的意识突然被一种魔法带着跑,很快就找到了艾比盖和何诺利亚,但是艾比盖没有办法和他们打招呼,很快艾比盖在周围看到了数量众多的鬣狗、狮子、老虎、小矮人、半羊人和人头马等无数各种千奇百怪的生物。
“你说说如果他们一起攻击你哥哥存活的几率是多少。”柏宜斯带着艾比盖的意识来到了半空中。
艾比盖看着哥哥身处危险之中,艰难的同意了柏宜斯的请求。
爱罗伊和何诺利亚正在树林中走的好好的,突然四面八方的藤蔓驱赶着他们,他们被身下的马带着一路狂奔。
“怎么回事?”何诺利亚紧紧抓着缰绳逃着。
“可能是触怒了百兽之神。”爱罗伊说道。
何诺利亚本来并不相信,但是看着周围疯狂的藤蔓她由不得不信。
一路逃离了森林时,藤蔓也停了下来,就在爱罗伊回头看着这片森林已然消失不见。
“艾比盖!”爱罗伊无助的朝着森林喊着,希望能唤回自己的妹妹,可是再多的呼喊依旧无济于事。
“我感到十分抱歉。”何诺利亚上前安慰着伤心欲绝的爱罗伊。
爱罗伊绝望的看着自己最后一位亲人离开了自己,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何颜面死后去见父亲,但是他还是不能为此停止,肩负自己的责任,好不容易的从悲伤中脱离,继续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戴纳城的方向前往。
巴塞勒斯一路跟着义军来到了高德弗雷,站在高德佛里残破的城楼上见识到了已经被黄沙覆盖的肯特和奥格斯格,极为震惊,他们商量着去寻找一人,那就是戴纳的法兰克,这反而让巴塞勒斯有些犹豫,他本想提议去德维尔,但是如果母亲看到自己肯定会强制性让自己留下,便只得同意去戴纳。
一路上亚特伍德从不愿意和巴塞勒斯说话,即便说话也从不正眼瞧他,每次总是故意避开,这让巴塞勒斯十分不爽也很不解,自己那里对不起他了。
作为团队领袖马克自然也是看在眼里,自己的下属们发生矛盾自然要去调解,他将亚特伍德悄悄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非常好啊?”亚特伍德假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得了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雇佣兵,但是这和那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容易影响内部团结。”马克眉头紧皱的疏导着。
“我做的最大的让步就是没有揍这个小子。”亚特伍德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揍他。”马克的态度也跟着强硬起来。
“随口一说,我以后会注意的。”亚特伍德看着马克的强硬的态度,不想话题继续恶化,只得先表面上答应,但是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服。
“我没打算改变你对雇佣兵的想法,因为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去影响别人,影响团队,我不会管你。”马克说完便转身离开。
亚特伍德看着不远处巴塞勒斯拎着刚刚钓上来的鱼和莫雷有说有笑的走来,心中莫名出来一股子怒气。
巴塞勒斯也感受到了亚特伍德在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和莫雷说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老是这副摸样。”
莫雷无奈的笑笑说道:“他曾经的朋友被雇佣兵杀了,所以对雇佣兵充满敌意,你谅解一下,更何况你的师父可是雇佣兵中拔尖的。”
巴塞勒斯眉头紧皱,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骂骂咧咧道:“理解个屁!照他这个说法,他的朋友要是被游侠杀了,他是不是该自杀,死以谢罪,我还以为这种想法只有刚刚会说话的小孩子,思想迂腐的老年人和白痴才会这样想。”他这张嘴似乎有些被达瓦扎带坏了。
莫雷替亚特伍德辩解道:“算了算了,你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巴塞勒斯嘲讽的笑道:“改变?只要他不故意找我麻烦,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再说我可不想和他发生冲突,我又未必打得过他。”他忍住了想说更难听的话的冲动。
巴塞勒斯虽然有一颗想去帮助别人的心,但从来不会试图去改变别人想法,他对于可以理解的想法表示包容和尊重,对于不可理喻的向来避而远之,这样近于常人的想法也许才是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