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亚尔林之后他们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巴塞勒斯不再像之前那样而是十分坦然的说道:“我父亲不会是我。”
马克知道自己的刚刚的行为有些欠妥,充满歉意的说道:“很抱歉,不过你能这么想真的是很不错。”
“话说你的师父是谁?”亚特伍德好奇的问道,他认为巴塞勒斯有如此高的觉悟,这个老师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达瓦札。”巴塞勒斯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吃惊了,亚特伍德听闻后脸上多了一副厌烦和抵触,巴塞勒斯看着他们的样子为达瓦札辩解道:“达瓦札先生可是个好人!而且十分厉害,虽然看上去特别凶,但是内心还是十分温和的,还很好讲话。”
马克他们听说过无数和达瓦札有关的事情,大多数就是见钱眼开,下手狠毒,办事有效率,过去成迷,但是今天这个形容词还是头一次听说,但看着巴塞勒斯一脸认真的样子应该是隐藏了别样的另一面。
“达瓦札收你做徒弟?怎么可能,还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一个师妹?”阿奇尔狐疑的说道,他声音洪亮如洪钟。
“我当然有我的特别之处,达瓦札先生教了我很多东西,达瓦札先生会的可多了,我和我师妹的非常喜欢达瓦札先生,他像是我们的父亲,虽然我没有父亲,但是如果有我想也就是这样的。”巴塞勒斯辩解道,他讲起达瓦札种种的好,如果达瓦札在身边他也许真的讲不出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亚特泽巨龙的儿子是被德维尔的祭祀收留了,你是怎么认识达瓦札的。”莫雷好奇的问道。
“我之前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我的伯伯怕我不能完成,便雇了达瓦札先生保护我。”巴塞勒斯回答道。
“那说不定,收你做徒弟也是雇的。”阿奇尔开着玩笑。
但是巴塞勒斯一脸认真的说道:“当然不是,但是就算是,我想达瓦札先生现在一定真的会关心我。”
“你和达瓦札一起一定经历了不少故事,将来听听吧。”马克温和友善的笑着,忍不住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一听到要自己讲故事,巴塞勒斯立刻兴致勃勃的侃侃而谈起来:“虽然我和达瓦札先生的在一起的日子不长,但是我们遇到了巴特莱的狼人,沼泽青蛙,林顿古墓...”
当所有人听到达瓦札的爱情故事时,脸上都多了一丝惊奇,这让他们想起了在这片大陆流传的那个戴纳的婚礼,但是他们大多都把这种想法默默放在心底,只有马克去细细的想着,结合着达瓦札的出现加上种种相关的事情,总是感觉莫名的吻合。
也许是他想多了吧,马克这样想着,但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巴塞勒斯讲自己如何遇到军队和达瓦札走散,但不止他一个人没有去听故事。
亚特伍德自从听到巴塞勒斯是达瓦札的徒弟之后,就一直阴沉着脸,没有参与谈话,一个人默默的走在队伍的最后,他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雇佣兵,总认为他们是一群拿钱办事没有原则的人,更何况是达瓦札,他并不相信巴塞勒斯口中对达瓦札的形容,如果有一天见到达瓦札他真的很想和他较量较量,看看传闻中最好的雇佣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梵妮最近的一段时间不是在藏书地学习着各种魔法,就是在镜湖便感知这个世界,她虽未从未离开过爱玛黎丝给她安排的屋子,但是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渐渐存在于整个德维尔,新的世界对梵妮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她如饥似渴的去探索着,只是她越去探求性情越变得平淡,却浑然不知,她眼神潜移默化的与镜湖水一样不起波澜。
近日爱玛黎丝的眼神却越显得担忧,她强大的精神力量无需镜湖便能感知整个奥斯顿大陆,而现在却渐渐无法走入南大陆的西部沙漠,一股强大的无形之墙干扰着她,爱玛黎丝越想去与之对抗她的心神越受侵蚀。
深夜,梵妮依旧像往常一样,穿着一件白色斗篷,拿着萤火虫点亮的油灯,在树林中星星点点的小精灵的陪伴下来到了镜湖。
“爱玛黎丝女士?”梵妮朝着菩提树旁看去,看见了爱玛黎丝疲惫的身影倚在树旁,赶忙走了过去,只见爱玛黎丝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皮倦怠的半垂着,就连呼吸都有些微弱。
“梵妮,你又来学习了?”爱玛黎丝声音依旧温和,只是比以往显得有些轻微,她支撑着站直了身体。
“爱玛黎丝女士,您这是怎么了?”梵妮关切的问道,她从来没有见到爱玛黎丝这副模样。
“你来...”爱玛黎丝轻轻一笑,没有回答梵妮的问题,而是轻轻拉起她的手腕往湖边走去。
梵妮好奇的跟着身后,只见爱玛黎丝停在湖边,轻轻抬手湖面上呈现出整块南大陆的地图,梵妮听到一阵阵呐喊和战马的嘶鸣声从地图中传出。
“南大陆陷入战争?”梵妮惊讶的看着爱玛黎丝,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出去,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梵妮又问道:“但是我们好像并不管外面的战争和政治吧。”
爱玛黎丝说道:“没错,我们是不管人类的战事,但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干扰着我的精神力量,而且这股力量随着恰玛卡王国的胜利渐渐扩散,这并不是人类之间的战争。”
梵妮看着恰玛卡的方向,发现地图上的沙漠已经扩散覆盖了整个肯特和奥格斯格,眉头微微皱起:“是沙漠恶灵!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十几年前维隆卡家族的姐弟两将它们全部制服在亚特泽附近的沙漠中,怎么逃出来?”
爱玛黎丝微微摇头说道:“杰.维隆卡付出生命的代价让恶灵们安分了十几年,但是却无法根治,它们就像当年的狼人一样突然消失,突然卷土重来,比往日更加强大,我找寻了沙漠扩张那段时间所有靠近沙漠的人,我寻找到了你的一个故人。”
梵妮问道:“谁?”
“纳特.乔休尔...”爱玛黎丝说道:“我本来打算去跟随他的踪迹,但是他的精神力量像是被什么保护着,我没有办法探知,我不能贸然去强行与他精神交流,不然他会警惕起来。”
“他难道被沙漠恶灵附身了?”梵妮思考着。
“不,比沙漠恶灵更加黑暗的力量,他消失的这几年我一直很担心,我害怕他得到了亚尔林家族的书籍,学的了更加纯粹的黑魔法。”爱玛黎丝脸色显出焦虑。
“我曾经听奥斯维德说过,那种魔法就算是亚尔林的人也不敢轻易探索,一旦学习,生命的流失会加速,最多不超过两年,他为什么要寻求这种力量,我认识的纳特从来不是那种对力量渴望的不惜折寿的人。”
“我也无从得知,但我现在可以确定,纳特是导致恶灵出现的关键,他可能是在亚特泽火山触发了什么,可是我需要你一定要加快继承祭祀的能力,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爱玛黎丝语气略显急切,她没有告诉梵妮她探知了巴塞勒斯的死亡,就像当年没有告诉法兰克事情的真相一样,但是她只得如此,她甚至做好了牺牲自己去挽救巴塞勒斯性命的决定,但在这之前梵妮必须要能够代替她去肩负起一个祭祀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