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生意失败,欠了上亿,在十多年前,把我论克卖,上亿我也是还不起的。”观主将香客介绍给老头,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也有话说,这位香客想起来还是唏嘘,“都说人死债消,我那时候都四十多了,上哪再去赚上亿?我不能连累老婆孩子跟我一起背债,我就想着干脆死了,一了百了,我们这里山多,就在我找了个没人的山头,打算一根绳子吊死自己时,观主采草药,发现了我,他开解我,还说凭我的能耐,把欠债还了是能做到的,观主人好,爱笑,开解人的时候总能让人信服,我信了,之后用了差不多七八年的时间,我还真就把债都还清了,我对他那叫一个服气,当时我感动的恨不得来当道士。”
反正客栈每日总要做饭,张嘉便拜托客栈老板给他们多做些,老板手艺不错,不到十天,观主跟包子都长了好几斤肉。
香客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木鱼响。
而他需要的灵力也越来越多。
老头这才心满意足。
因那东西暂时隐藏,明旬状态又好了一些。
“我的神识不能离开身体太久。”时落也不舍,“明旬,我在外头等你。”
只是事后他又后悔,还是觉得不能便宜了明旬那小子。
来到太和山以后,不光是时落,张嘉四人也受益匪浅。
“他也无碍,只是需要在识海修炼,顺便守株待兔。”明旬脑中那东西给明旬带来的不光是灾难跟痛苦,还有功法。
她相貌越发出尘,也似乎越发沉静了。
“落落,我很想你,许多回我都想着醒来,哪怕见你一眼都成。”明旬能感知时落就在身边,只是他总想着不如看一眼。
“你家中发生了何事?”观主看他脸色不对,便问。
老头松口气,又问:“那明小子呢?”
张嘉几人每隔一天,发觉时落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之处。
这位香客与观主认识也有十来年了,他是位年约六十的男子。
也不知道是男孩子的自尊心作祟,还是觉得告诉老师也没用,他家那臭小子也从来不将被人欺负的事跟老师说,他想自己解决。
他家里人知道他有这想法,吓的他老伴病了一场。
“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香客想起这事是又无奈又心酸,“前些年我欠债,被人上门讨债,他们在我家门前拉横幅,见着我不是打就是骂,我欠人钱,也没脸报警,我儿子也被同学排挤,说他爸爸欠钱不还,后来我为了还债,跟他妈没日没夜的忙活,也就没管他,等我把欠债还了,再回头看,我家那臭小子已经变成个混混了。”
他们感觉身体都轻盈不少,时落还经常给他们吃丹药,几人每隔一日上山下山没有丝毫疲累之感,就连力量都增强不少。
这让一直与观主交好的一位香客诧异。
这个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你这丫头,与那小子在一起也成,不过你得保护好自己,那小子是个精明的,论阴谋诡计,你肯定不是他对手,你对他好的同时更要对自己好,要是哪一天他对不起你了,你可别死心眼。”哪怕修道这么多年,早顺应道法自然,在遇到时落的事,老头却也免不了俗,这时候的老头就是个总担心自己女儿受伤的父亲。
意志力越是强,识海也越宽广,明旬打算将识海彻底掌控在自己手里,如此,要杀一个隐藏在识海中的东西便轻而易举。
明旬低低应了一声,随即放开时落,催着她离开。
老头狠狠心,“若他能醒来,我就赞同你们的事。”
后来就跟那些所谓的大哥混。
那时候扫黑除恶还没如今抓的那般紧,虽然明面上没有,不过背地里地头蛇还是不少的。
他家臭小子就找了个地头蛇当大哥。
从那以后学校里那些刺头就不敢欺负他了。
“他因为伤人,去坐牢了。”香客用力拽了一把头发,“是替他那大哥顶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