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低头,下巴轻轻搁在时落肩头,呼出的气扫过时落的耳际,让她半边身体都有些酥麻,她却硬撑着站直,脸也没红一下。
他就是嫉妒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刚才才忍不住找茬的。
等转到另一家,时落有些走神。
时落站的更笔直了。
上前几步,将明旬挡在身后,时落冷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印堂窄小颧骨高,鼻梁尖肖露骨,薄情寡义之相。”
她心里想的是,明旬平时吃的不挑,穿的也不挑,也不赌博不喝酒,更不出去玩,应该好养活。
“我不骗人。”时落回她。
“原来女人也能包,养男人的啊。”时落后知后觉地感叹了一句。
他可以刻薄,可以矫揉造作,只是在她面前得乖一点。
明旬神色不动,也未开口。
“限你今天之内搬走,我给你买的东西你可以拿走。”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年轻男人没想到时落上前不是为了跟他争抢这件衣服,而是抨击他的长相。
她觉得明旬的气质有些熟悉。
年轻男人张口想骂时落,只是碰触到明旬视线,突然缩瑟一下。
时落不客气地评价,“原本一双眼还算是整张脸的唯一可取之处,你却将眼角开大,使得眼睛不藏神,让自己的心浮气躁都显在面上。”
女人有些嫌弃地推开年轻男人,她了然地说:“怪不得你连睡觉都化妆。”
她对小鲜肉再没一丝怜爱,“跟了我好几个月了,眼力见还是没长进,刚才那两人通身气派就不是你我能比的,人家还带着保镖,你还跟人抢一件衣服?”
谁知,他姐姐拨开他的手,望向时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女人拎着包,转身就走。
“看你面皮僵硬,血肉里应当填充了不少假物。”时落很少有说话这么不留情的时候,“假物不溶于血肉,已经有发炎征兆,若不快些去医院将假物取出,这本来就平平无奇的脸会尽数毁去。”
“这位小姐,既然他看中了这一件,小姐能不能割爱?就当做是我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了。”中年女人是个合格的金主。
男人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眼球凸的更明显了。
明旬脸色一变,他抬起时落的下巴,要求,“落落,你不可以。”
男人心气更不顺了,他今天还非要买了!
“你管我能不能穿?我今天就要买!”说着,还斜了明旬一眼,冷笑,“就是买了当抹布我也愿意。”
在时落眼里,这就是有人欺负明旬,她可忍不了。
他的落落真好。
“你诽谤,你这是诽谤!”
明旬将时落揽在胸前,带着人往外走。
明旬碰了碰她的脸颊,问:“落落,怎么了?”
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她决定,“没事,我以后多给人看风水算命。”
积少成多,总能养活师父跟石劲的。
明旬心跳又开始失律,他低头,碰了碰时落的额头,“落落不用劳累,你养我,我养你跟师父,还有石劲。”
两人幼稚的对话都落入身后张嘉跟曲爱国的耳中。
张嘉用胳膊肘捣了捣曲爱国,感叹了一句,“这就是爱情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