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爷子小声在孙子耳边问:“小落落不下来?”
屈浩跟明旬保证。
同时他也转身,往楼上走。
他对时落的特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楼下这些人不敢随意得罪落落,却也会有脑子不清醒的人。
明旬从小就跟老爷子一起生活,他们夫妻二人也都忙,短的时候一个星期能见明旬一回,忙的时候个把月都见不着面,夫妻两与明旬的感情自是比别人家日日相处的要淡些。
屈家父母也过来打招呼。
屈浩一手捂着脸,一手朝时落竖起一根大拇指。
当明旬走下楼梯,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人多,他们不好多说,松手前,屈母说,“过年的礼物我带来了,就在车上,等会儿随我出去一趟,成不?”
“祖父。”
“落落,不需要学别人。”他既准备了等时落一辈子,今日已是意外之喜,至于别的,来日方长。
两人做不了明旬的主,却也希望明旬能幸福。
这是高兴的。
灯光下,明旬的五官越发俊美,他一举一动都带着别人学不来的矜贵。
桌下,明旬牵着时落的手,握了握,而后起身,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转身下楼。
“好。”
几位家主此躺过来一是确认明旬身体是否真的痊愈,二是与这对师徒交好。
“落落,下来。”见时落有些兴趣,明旬朝时落招手。
“我多加了一分。”明旬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时落,说道,“要是这个甜度正好,日后我放一勺就行。”
“小落落,快过来。”明老爷子朝时落招手,他笑容慈爱。
等走得近了,这些人才看清,明旬脸仍旧是白皙的,只是不同于以往的病态苍白,他睫毛乌黑卷长,眨眼时,如扇子似的扫进了许多女孩子的心里。
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明老爷子脸上的笑更深了。
明旬又嘱咐了屈浩一遍,“照顾好落落,若有人过来找茬,直接让张嘉将人赶出去。”
唯有时落没察觉出异样,主要是她不在意宴会上的人,而平日里明旬也牵惯了她。
他有多高兴,对时落就有多感激。
几口喝完,时落舔了舔嘴角的豆浆汁,“比昨天的甜。”
明小旬这行为不就是人家常说的宣告主权?
直到今天才有空见。
明旬抬头往二楼看去。
明旬牵着时落走近,老爷子嘱咐,“想吃什么跟明旬说,让他给你端过来。”
不管屈浩表情多搞怪,明旬照旧慢条斯理地照顾时落,他试了试玻璃杯,端起豆浆,“温度正好,落落尝尝。”
他们明里暗里的打听,猜测这些都是时落跟她师父的功劳。
明父明母相视一眼,心情复杂。
时落跟屈浩正垂头往下看。
时落并不似他们想的那般目下无尘,却也没多少热络。
她视线在其中一位老者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位老者察觉到时落的视线,心下一惊,随即笑容越发慈和,“待宴会散了,我想请大师移步,与大师聊一聊。”
“你的命我救不了。”时落声音不大,也就身旁的明旬跟老爷子听见了。
老者笑容一僵,时落一眼就能看出他命不久矣,老者语气急切,“大师,你要如何才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