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老头一起念咒请神，土地神都没有现身，显然是无能为力。
再出现，他再换了一身衣服，这回却没有再带帽子，却带了一副眼镜。
“足够了。”原本以为这是个恃才傲物，仗着灵体便不可一世的女娃，没想到却是自己误会了，这女娃性子太过直接而已。
当然，像时落跟老头这样的除外。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何事，不过修炼成仙不易，若上公有需要相助之处，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然会相助。”时落声音平顺。
时落知道这出租车的目的地也不是男子最终停留地点。
时落叹口气，重新将点心放在长案上。
时落能看到被杀女孩生前的画面，却看不到她死后的场景。
“看来不论哪个朝代都有害群之马。”土地神有些气怒。
而后她仰头，黑暗遮挡不住她的视线，她环顾一圈，冷笑，“你是土地神，却又不是土地神。”
这是明旬让人送来的年货。
“你是想问我这一缕神魂何时消散？”土地神笑问。
他不过是不舍这人世间的生灵。
“你是舍不得人类？”与别的高高在上的神仙不同，土地神是离人类最近的，也是看过人生百态，世间变幻的。
而后手往另一个口袋里摸去，抓了几颗出来。
她将出租车车牌号记下。
一阵暖风拂过，似是有一只手点过她的眉心，下一刻，脑中画面陡然一变，却是这一方天地曾发生过的事的回放。
土地神呼吸再次加重。
再睁开，便看到一缕青烟围绕在周围。
“你们过来所谓何事？”土地神声音温和。
时落却没工夫寒暄，她直接问：“上公，为何无法现身？”
方才还打算给时落一个下马威的土地神却没了动静。
“多谢上公。”时落跟土地神道谢。
“你的谢礼我已收了，无需再谢。”土地神也是有原则的神仙。
将盘子里的点心果子跟卷走。
“上公需要我如何帮你？”时落没问土地神消亡的缘由。
“如今灵力匮乏，便是有仙人，恐怕也是无法在人间生存的。”时落抬手，随意抓了一把落叶，而后手指碾了碾，落叶被碾碎，顺着掌心滑落。
话里话外却是护着时落的。
时落快速将盘子换了只手，而后往自己身上贴了道符。
“上公再无执念？”时落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土地神心心念念的是人界的生灵，时落不免心有戚戚。
“因为本神已经身死道消。”土地神自嘲一笑，“如今只剩下这一缕神魂还游荡人世间。”
风停，时落睁开眼。
他对时落好感倍增。
此人反侦查能力强，不光是衣服换了，甚至连体型都变了，变得臃肿，甚至鞋子都换成了大一码的。
“用不了一年半载，我便会彻底消散。”
时落松了口气，她说：“那以后我常给你拿吃的来。”
“如此甚好。”在消散之前还能再吃到人间食物，土地神甚是愉悦，他高兴了，话便多了，“作为回报，我给你讲故事听。”
“你想听什么都可。”土地神活了上千年，看过的，听过的故事不胜枚数。
时落重重点头，眼睛发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