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弟自小便腼腆,加之曾遭受过别人贬低斥责,行事越发畏缩,不过来日他会因一人重拾信心。”
时落想要从明旬手里拿过包袱,却被明旬避开。
这是齐家家事,明旬跟时落都有置喙的余地。
眼见时落不再与他多说,齐晓波忙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
“时小姐,那有没有办法让我小弟面试的时候不再怯场?”齐晓波其实也有些不甘心,他小弟成绩一向好,可每次跟人面对面,他就脑子空白,说不出来一个字。
“多谢时小姐。”知道小弟不会一蹶不振,齐晓波心头石块放下了。
“小弟他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他小弟小时候瘦小,不爱说话,也有点胆小,哪怕成绩好,在学校也时常被欺负,他自己也不说,好几回他看见了,将那些欺负小弟的人打了一顿,他以为随着年纪增长,大家都懂事了,也就不再欺负他了。
齐晓波有些自责。
“可,可我小弟也总不能一直这么读下去,读的时间再久也总有个头。”齐晓波内疚,他不知道他小弟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她松了口气。
明旬忍笑,“可能需要一百万左右?还有先前落落欠我那些零零总总的,我给落落去掉个零头,还我两百万即可。”
齐晓波抽出三百块钱,双手递给时落。
齐晓波流利的说出一串数字。
人的命运本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接过钱,时落将自己所有钱放在一起,她数了一下,而后抽出三百块,将剩下的钱递给明旬。
齐晓波知道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都有规矩,他没再问。
“是这样的,我小弟从小到大成绩一直很好,他大学也是在211上的,他今年考研,想考本校研究生,但是他没考上,他这已经是第二次考了,他笔试成绩两次都是前三名,但是面试总是不过,他就想不开,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从二月份到现在,他一直呆在家里,不学习,也不出去工作,每天都是躺着,连饭都不愿意吃。”说起来,这事其实跟算命没啥关系,能不能考上还是靠自己,可全家都担心小弟,生怕哪一天他再想不开。
时落面上竟罕见的出现惊慌。
明旬便站在时落旁边不走了。
时落心下一琢磨,觉得明旬这话很对。
“我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时落对自己的认知还是那般清醒,她反问,“若你强行改了他的人生轨迹,你确定结果会如你们所愿?”
可他小弟就是沉默。
“此子少年荣光,青年是有一段低谷期,若无意外,他会走出,中年奋起,老年安稳。”时落话音一转,“不过若他日后行事有差错,后天命也会改。”
在四个保镖的注视下,明旬接过钱。
他对时落又是一叠声感谢。
“不客气。”
“为何你觉得没有?”明旬用‘时落’式反问句问齐晓波。
时落面向齐晓波,等着他开口。
“我们都劝过他,要是实在考不上,那就不考了,他本科成绩好,也能找到工作的,但他就钻了牛角尖,非要考研,考不上又走不出来。”为此齐晓波还揍过他小弟一顿,可揍了揍了,揍完他小弟又回去躺着了。
齐晓波不喜欢读书,平日也不关注读书人的事。
曲爱国的话落入明旬跟时落耳中。
明旬瞅了瞅时落,见她并未有不适,勾了勾嘴角。
看来下个月还要再给曲爱国加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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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