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你要帮人贩子说话?”女人听不进去老人的辩解。
两人逆着人群而行。
“二婶子平时笑呵呵的,跟谁都说得上话,怎么就出了这事?不该啊!”
“你就少说两句,人都死了,还说那些干什么?”
而她不再挣扎后,身上原本还熊熊燃烧的火竟渐渐灭了。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要是被这家沾上,非得破财不可。
明旬皱眉,攥住孩子的双手,不让他碰到时落。
时落放开这孩子,她不悦地看向这女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答应你。”她也实在不想再喝药膳。
“有什么该不该的?当年她造了孽,这些事老天爷都看着呢。”
众人不敢再靠近。
行至半途,时落顺手扶着一个差点被人群挤倒的老人,她将老人往路边带了带,让她贴着墙根站。
也顾不得旁边正在忙乱,她喊的极大声,“大家都来看看啊,这里有两个人贩子,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想偷走我家小栓。”
“放开我,我要找妈妈。”孩子拍打时落的胳膊,一边喊叫。
女人哑了,抱着孩子不由后退。
被烧着的人没有理智,只想让人救她。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儿子?”一个面相刻薄的女人上前,不由分说便要厮打时落,“你们是不是想趁乱拐走我儿子?我都亲眼看见了。”
“你,你们有本事别走,我这就叫我老公跟小叔来,看他俩怎么收拾你们。”女人瘦小,她男人却是全村最高最胖的。
时落没理会女人,她拨开前方的人,快步来到躺在地上,火还未灭的大妈身边。
她将湿透的衣裳盖在大妈身上,可火竟丝毫没有熄的迹象,他湿透的外套也被烧着。
按说杂耍吐出来的火只是一般是煤油或是酒精作燃料,不至于灭不掉才是。
曲爱国直接脱了外套,塞进桶里,而后夺过铁桶,回到着火的大妈身边。
曲爱国跟时落摇了摇头,“时小姐,她没气了。”
有人对着她喊,让她在地上滚。
说完,女人对着人群又一阵大喊,“这边有人贩子,想抢我儿子!”
滚了几圈,火倒是没灭,人却很快没了动静。
在送葬时没了性命,这怎么看怎么邪乎。
曲爱国也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大妈没了命之后,火熄灭,匆忙逃开的村民也渐渐停住了脚步,胆大的村民又逐渐往死者靠拢。
时落将手放在明旬手心。
“死了就不能说了?她做过的事也不能一笔勾销,那是三条命!”
可谁又能不怕死?
“可这眨眼间就烧死了,也太吓人了。”
身后一声似曾相识的哭嚎,“二婶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突然没了?”
只见刚才还抱着孩子的女人这会儿双手空空,她跪坐在时落身后两三米远处哭,大约是尸首太可怖,女人不敢看一眼,只低着头抹眼泪,一边哭喊。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女人虽哭的声音大,却没见着半滴眼泪。
“我的亲二婶啊,你怎么就突然走了,你让庆礼跟庆霞怎么办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