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遗憾地接过明旬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嘴跟手。
时落白了他一眼,当初在山上,她多少回彻夜不归,老头也没多说一句。
啪——
明旬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老头已经不耐烦地打着哈欠,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快到拐角处,状似不经意地说:“丫头,你是女孩子,夜里不能在外久留。”
时落站着没动,若老头跟明旬吵架,到时候她不知道该帮谁。
什么叫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这便是!
这小子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乖徒儿,还敢一脸淡定地坐在他身边,想跟他聊。
听到脚步声,老头并未抬头,而是朝两人招手。
“我等会儿吃一粒消食丹便可。”
明旬眨了眨眼,提醒他,“师父,落落耳力好,您这样大的动静,会让她以为我们在打架。”
“你刚才吃的太辣,伤了嗓子?”唯有时落还一头雾水,她内疚地拍拍他的肩,“我不该点那份小炒肉馋你。”
“你真这么想?”老头知道明旬心智成熟,却没想到感情上他仍旧有理智。
明旬扶着时落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往前推了一步,“落落,你先上楼去休息,我想与师父聊聊。”
看着老头怀疑的目光,明旬神情认真,“师父,落落不是别人,她与我说了神魂受损,七魄俱伤的事,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但是我能坚持包容她一辈子,我不求落落回应我同等感情。”
语毕,她往茶几旁走,挑挑拣拣一番后,拿出个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粒丹药,“吃了,对嗓子好。”
“你两都是世所不容之人。”老头摇头晃脑,“所谓人高于世,必为世所不容,你两不光世所不容,道也不容,哪怕看不到你两的命途,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被天道察觉些,到时候磨难必少不了。”
老宅里,明老先生已经睡了,老头还坐在客厅,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明旬向来说到做到,时落放心了。
明旬却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师父,我知道您是担心落落。”明旬坐在老头旁边,他开门见山地说,“您应当也看出来了,我心仪落落。”
客厅只剩下明旬跟老头。
老头吹胡子瞪眼。
“师父是长辈,我不会与师父吵架。”明旬准确抓住时落的心思,他保证。
爱情是冲动的,可热情来得快,去的也快,落落需要的不是火热的追求,细水流长才会让她舒服。
老头心里有触动,嘴上仍旧反驳,“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做得到?若你死不了,就还能活几十年,没人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对一个人,还不求回报。”
“我能。”
这几天事情有点多,更新的不稳定,之后尽量稳定,鞠躬感谢大家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