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心。顾清嘉将笑掩饰起来,小心。
林晚的脸更红了,她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和顾清嘉挥了挥手,才重新往前走去。
顾清嘉在车里坐了许久,顾家的司机也确实很有耐心,他把着方向盘,等待顾清嘉的下一步指示。
把车停到医院的车库里。顾清嘉敛眉,我也进去看看。
顾清嘉记得很清楚,这家医院是由顾家全资控制的高级私立医院,也有着顾家最先进的独立实验室。顾清嘉在所谓的疗养院医治失败甚至病情恶化的时候,顾家将顾清嘉转移到了这家医院当中,顾清嘉也就是在医院深处的独立实验室里醒来的。
难受。这是顾清嘉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顾家为了控制她,甚至不惜将她作为一个实验品运入实验室,顾清嘉其实分不清她所谓的父母,到底对她是爱还是不爱,或者是说,他们只想让顾清嘉作为一个听话的孩子活着,他们自以为能够肆意安排顾清嘉的人生,仅仅因为顾清嘉是他们的孩子。
顾清嘉好像从一个教育学的书籍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教育的对立面是操控。如果你只是想操控你的孩子的话,你的孩子会反抗。
顾清嘉之前的人生都是设定好的,她身边的伙伴基本上也都和家里有着人情往来,顾家对顾清嘉有很高的要求,也许是因为顾家在有顾清嘉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地站稳脚跟,所以不希望顾清嘉出错。
顾清嘉其实一直被严厉的管教着,她几乎没有什么离经叛道的地方,除了喜欢林晚。
就因为喜欢林晚,所以顾清嘉被当做生病了,需要治疗,所以被送进了疗养院,电.击.脱.敏,抑制的药物,硬生生地将精神力那么强大的顾清嘉给击溃。
然后就将顾清嘉送到了这个实验室,在这个实验室里,顾清嘉隐隐约约有几丝游离的印象,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游魂还是其他,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冰冷。
顾清嘉醒来之后并没有和顾家和解,但是顾家似乎已经妥协了,会给她送来一些林晚的资料,而且在顾清嘉离开顾家,接受所谓治疗的这一段时间里,顾家有了一个新的小豆丁。
顾家的父母在照顾小豆丁的时候,已经比在照顾顾清嘉的时候,要从容许多了,小豆丁拥有了顾清嘉小时候都不敢想象的生活,顾清嘉被父母要求独立自主,野.蛮却又被禁锢着生长,而小豆丁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拥有了完整的父母的宠爱。
顾清嘉其实也见过小豆丁那么几面,她对这个血缘上的弟弟并没有那么地排斥,但也没有接纳,她就像是一个外人那样游离在顾家之外,她可以拥有顾家的资源,那是顾家父母的道歉,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和正常的心态了。
只有林晚才是她的药。
顾清嘉对于拥有实验室的这家医院有着本能的排斥和空落,她从醒来之后就强烈要求转院,只是顾清嘉没有想到林晚今天要来赴约的是这个地方
在顾清嘉听到这个地方的名字开始,她便有些魂不守舍。
我进去看看。顾清嘉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
林晚到了实验室门口之后,就给对方那位高级研究员打电话,研究员从实验室深处走出来,在看到林婉的面孔的时候,还忍不住一愣。
你是lin?对方的声音很干净,却带着意思微妙的熟悉,林晚抬头看了一眼这位高级研究员,她确定自己对对方面孔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偏偏这个声音,却让林晚耳熟。
是的,我是。林晚说,我们之前约好来看那一行代码的,您还有印象吗?
有的有的。对方笑了笑,这位高级研究员在对待林晚的时候,并没有像是林晚想象的那样,客气而又疏离,高级研究员在和林晚说话的时候也不显得局促,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稔。
对了,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林晚礼貌地问。
如果不介意的话,高级研究员说道,你可以叫我管理员。
管理员?林晚疑惑,真是个奇怪的代号。
lin这个名字,是你的姓氏吗?管理员问,他其实没有要林晚回答的意思,也许只是礼貌地客套一下,或者说,他其实早就已经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的,但是你当然可以称呼我lin.林晚没有将自己的真名说出,而对党也同样不置可否。
是这样的,在我们接触到这个实验室的一些核心机密之前,我们会跟你签署一个保密协定。管理员很早便将保密协定准备好递给林晚,在这个实验室里,你问我的关于那行代码的任何现象和我们目前的研究,我都会一一向你说明,当然了,我们这边也是有诉求的,我希望我们能够互通有无,如果有一天,lin你这边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希望能够有优先购买你知识产权或者是说成果使用权的权利。
你们好像对我很自信。林晚忍不住挑眉。
当然。管理员说道,毕竟是大名鼎鼎的lin女士,我们自然要拿出我们百分百的诚意。
林晚笑着说道:那你也请你们放心,我也会拿出我百分百的诚意,我可以签署相关的保密协定,并且如果应用了这个实验室的相关数据,作为论文或者是成果发表的话,也会添加这个实验室的署名。
具体成果的话,对于我来说还太早,因为现在这行代码对我来说笼罩着非常深非常深的迷雾,我还没有触碰到它,不知道它最后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样的成果,如果有一天做出了,我自己可是的可以操纵的,或者是说我确定的成果或者结果的话,我会考虑你后面的那个提议。
一言为定。管理员伸出手,合作愉快。
林晚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位奇怪的管理员,也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第87章
虽然林晚和管理员确认了合作的意向,但是后续的一些条款也还是需要慢慢斟酌的,今天管理员主要是邀请林晚来参观一下他们的实验室,另外帮他们看一下他们现在遇到的瓶颈是否有方法解决。
我们这边主要的是研究脑科学以及信息科学,是一个交叉学科领域下的项目,我们目前有一组唯一成功的实验样本,我们可以运用心理学的知识,给实验对象心理下某一些暗示,并且让实验对象通过这些暗示去进行一定的脑内活动。
实验对象他的脑内活动也可以理解成是脑电波,会通过我发给您的那段代码的形式表征出来,但是这段代码我们迟迟都没有办法去破译它,我们也是在网站上看到你也同样的发现了这一段代码的一部分,所以想邀请你来我们实验室一起沟通一下。管理员对于这些表达都非常客气,但是同样的管理员本身也就有所保留,林晚对此都非常理解。
林晚点了点头,询问:不好意思,我可以了解一下你们是在什么样的实验条件下,或者是说在什么样的实验过程中得到这样的一大长串代码的呢?
当然可以。管理员这一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迟疑了一瞬,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实验呢是召集了一批的志愿者来进行的,实验过程当中,志愿者们会进行各种各样的脑内活动,包括做梦等,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记录下来,或者说是把这些东西提取出来。
提取出来?林晚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当我们将这一段梦境提取出来之后,我们的志愿者或多或少会出现一些失忆的情况。管理员看着林晚,眼神颇有深意,但是很快他就把自己的眼神给移开了。
林晚皱了皱眉,人的大脑实在是太复杂了,而且很多东西每个人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在这样的差异下,想要控制一个人的大脑,窥.探一个人在梦境当中的情况,或者是说想要把这个人所做的梦给破译出来,这些都是非常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