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源让赵敏的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淡去了几分,她开始想办法对付那个神魔一般的老怪物,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魔师宫主。
幼时以祭品为食,裹尸布为衣,最终得悟佛法。
“阿弥陀佛,张真人,贫僧乃是为伏魔而来,并无他意,现天魔主已为真人所斩,贫僧也自当离去。”
毕竟他自从出翰林院以来,就是以戡平江湖乱象,破获大案要案起家的。
至于锦衣卫更多的职能体现在稳定大周各地,以及察查大周四夷的情报,新帝刚刚登基,四大指挥使都没觐见过新帝,肯定也不会用。
不仅仅是于延益看出来,朝中的老狐狸又有几个看不出来的?!
看出来是一回事,可是谁也没办法破局!
“还请于大人救救楚王殿下,他从无谋反之心,更不会私制玉玺和龙袍!”
至于最后一位莲生,他应该是三人之中武学和境界最高之人了。
魔师庞斑则和八师巴的态度截然不同,眼神之中尽是战意和斗志,真武道尊的强大让庞斑感到热血沸腾,他需要这样的对手来磨砺自己。
现在新帝断定楚王谋反的逻辑,是有罪推定。
这两家的掌权者都是宦官,依附天子而生,他们绝对是暗六部之中对于天子最忠心的。
“赵千户,本官向来很少插手暗六部的事情,锦衣卫更是天子亲军,不知道你来此有何贵干?!”
……
——
草原之上。
而且真正想要造反的,也必要私制玉玺、龙袍。
六扇门专理江湖之事,柳独峰是先帝的亲信,但是和杨清源走得很近,新君自然不会先用六扇门。
赵正也知道,这是于延益能做到的极致了。
“于大人,周围盯梢的探子,都已经被我解决了!您不必忧心!”
当然在对于案件证据认定的程序上,杨清源也是和刑部、都察院的一众能臣进行了商议,推出了一套符合时代的定罪法则。
但是庞斑正在举棋不定的纠结之中。
于延益拆开书信,随即脸色微变。
赵正见状便知道于延益在担心什么,刚刚他进入于府的时候,周围监视于府的暗探多得过分了。
应该是东厂或者西厂的。
这是于延益给赵正的承诺。他虽然没办法救楚王,但是当证据出现时,他愿为楚王声援。
于延益平日里很少和锦衣卫打交道,最近的一次是在晋阳之战中和北镇抚司的合作,北镇抚司为于延益提供情报。
现在的他连徐福都难以匹敌,更何况眼前这个两招击杀徐福的老道士。
面对赵正的要求,于延益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楚王被关押在天牢之内,但是由西厂中人看管。
偶尔放纵一个真凶其实没那么可怕,因为单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破坏力也是有限的。但如果脱离证据原则搞从疑定罪,那么必将冤案遍地、人人自危。
豫让为上古之时智伯的家臣,受智伯知遇之恩,智伯为赵襄子所杀,头颅被制成了酒器,豫让为智伯报仇,不惜用漆涂满全身使自己面目全非,吞炭使自己的声音改变,最后暗伏桥下谋刺赵襄子未遂,为其所捕。
这是一个在佛学修为上不逊色于达摩的高僧。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忠直正义之臣,有极高的律法思维了。
向着张三丰一礼之后,便和八师巴、莲生一起退去了。
毕竟楚王不是傻子,不会蠢到干出这种自证其罪的事情。
“多谢于大人今日肯见我!”
两害相权取其轻,天下无冤远比天下无贼更有价值,更值得追求。
庞斑向张三丰拱手行礼道。
佛心化现,莲降生。
“况且……”
来人进入于延益的书房之中。
只有东西两厂,就是为了监视朝臣和相互制衡存在的。
自从杨清源接管大理寺以来,这个大周最高的政法机关便开始普及疑罪从无的审判理念。
赵正对着于延益一礼。
张三丰闻言看了杨清源一眼,便知道自己师弟的意思,正要开口之时,却听到赵敏说道,“庞宫主,现在我师父身受重伤,正需要人照顾,待到他伤势复原之际,我自当回府向父王请安。多谢宫主的美意了!”
他虽然是得道高僧,萨迦派教主,妄图看破生死轮回之秘,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勘破,所以也就暂时还不想死。
至于和张三丰动手,看了徐福的下场之后,八师巴就息了动手的心思。
倒不是他怕了张三丰,这是对于一个武道前辈的基本尊重。
他是得到庞斑的传信来的,听闻当年那个和邪帝对战的魔头重现人间,才打算来此和庞斑联手对敌。
在晋阳一战之中,他曾经和楚王并肩作战。
“多谢于大人!”
不过这一点却不是很被人所看重,被杨清源的军事才能和刑侦才能所掩盖了。
“既然,帝释天这魔头已经伏诛,那我等也就告退了!”
特别是变天击地大法乃是精神上的奇功,能探知及迷惑对方思想,能令任何人吐露深藏内心的秘密。
见赵敏不似受人威胁的模样,庞斑自然也没有再继续要求。
“不过,绍敏郡主之父,思女心切,还望张真人能允我将其带回。”
“怎么?你们也想和老道动手?!”
现在徐福既然已经被张三丰打死了,他此行的目的也就是消失了。
于延益携晋阳大战得胜之势,以扶大厦于将倾之势,正位首辅,他的意见别说是朱瞻坤这个新君,就算是周帝那样御极天下二十余年的帝王,也需要仔细地思虑。
要证明一个人犯罪很简单,查有实据即可。
虽然,大家分属不同国家,但是并未有生死之仇,也没有利益冲突。
除了庞斑之外,八师巴和莲生也没有与张三丰争锋的意思。
徐福被张三丰所杀,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