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话,透了模棱两可两个意思,第一,他成婚了,恭喜他吧。至于娶的什么人,什么时候娶的,如今在哪里,没有没有都没有。第二,慕容文琦的孩子大了,他会送他出去历练。送去哪里历练,孩子如今身子如何,什么时候送走,还送回慕容府吗,从头到尾也没个交待!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没有地址……
唉……
看完信,慕容长驰和慕容焕又都沉默了。
“诶,爷爷,那是我的……”慕容文琦看着老爷子折好了信纸往自个怀里塞,连忙出声制止。
慕容焕瞪着眼珠子道:“什么你的,上面可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哼……”动作流畅地把信纸塞进衣袍,双手捂好了胸口,一看这架势,绝对别想他再掏出来了。
“爷爷,信纸是从这信封里取出来的吧,信封上可有我的名字的。”慕容文琦无奈,还在试图讲理争取。
“信封是你的呀,我又没抢你的,你留着好了。信纸上可没你名字,谁说就是你的了。”慕容焕才不上当,摆明了装糊涂,“你少说废话,你和我小孙子什么时候有联系的?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好啊,长大了,有什么事都不告诉爷爷了……”
“对啊,文琦,刚刚你说见到阿漠了,是怎么回事啊?”慕容长驰这时也想起了刚刚的对话。眼睛看着慕容文琦逼问,余光还瞄着他手中的信封,阿漠的字迹,他也想要。
慕容文琦在两大巨山的压力下,还是看出了爷爷的装腔作势和他老爹的不良动机,连忙把手里的信封塞进了衣袍,爷爷那的信纸是没希望取回来了,这信封可不能再失了。藏好了,这才慢条斯理开始讲述他和弟弟的牵绊。
慕容长驰一看想要信封也无望,终于一心沉浸在了慕容文琦的讲述中,一字不漏得听着,想着,感受着。
原来,慕容文琦和墨九慕再见之日,正是他的儿子中毒那次。
那日,大夫已经摇头宣布孩子救治无望,一屋子的人被他赶出了小院,他握着儿子失了温度的小手,痛苦自责怜惜悲伤怨恨,各种情绪夹杂着冲击着他的感观,他哭了……
这个孩子出生在国公府,出生没多久,生母就因产后虚弱病死了,一直由奶娘带着。他是他第一个儿子,虽然是庶子,可依然珍贵。他一有时间也经常过来看他,看着他从嗷嗷待哺到跌跌撞撞会走路,会叫阿爹,心中充满了奇妙的感觉。
可如今却被害得失了生命,原本红润的小脸已经青紫发黑,这让他如何不伤心哀怨。
就在他陷在悲伤里不可自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清冷的质问,“你也会伤心吗?”
他回神发现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青衣男子,他就是阿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