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在京州陪了孟西夷几天,又回了盛京。
飞机落地的当晚,他又被一个电话叫回家里去。
到的时候,盛怀和陈言书都在。
盛开宇坐在主座上,面色不虞。
还是赵长青先开了口,有些失望地问盛怀:“今天的事你别说又是别人捕风捉影,那个女人都找上言书了。你说,你要怎么解释?”
听着话的意思,事情要比前几次严重。
盛钰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看。
他们在他对面坐着,陈言书从他进门就在低着头,现在才发现她是在哭。
比起她和一对长辈难看的脸色,盛怀满不当回事地说:“我已经和您说了,和言言见面那女的只是无意跟她碰上,她是公司之前一个合作商的女儿,知道言言是我太太,所以碰到了打个招呼而已。”
“我都亲眼看见了,她们两个人当时看起来可不是正常相处的样子。”赵长青说。
盛开宇夫妻俩又不傻,可他们也深知盛怀和陈言书结婚,感情基础薄弱。说到底,是之间的利益合作比感情更重。
这样结合的两个人,他们见得多了。
所以有些时候,表面维持过去,内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赵长青问陈言书:“言言你别哭了,你跟妈说,今晚的情况是不是像阿怀说的这样?如果是真的,”
陈言书擦了擦眼角,微微抬起脸。视线在看向赵长青前,先触碰到盛怀的目光。
男人冷冷淡淡的目光中,带着只有他们二人能看透的隐含。
陈言书一秒钟反应过来,和赵长青说:“妈,我也是才知道那个人是公司合作商的女儿,她今晚突然来找我我不清楚情况,加上最近这样的事传的很凶,所以我下意识以为那个女的是传闻中说的人,才想太多了。”
盛怀握住她的手,作出亲昵的姿态,道:“您看吧,这事儿纯属是个误会,言言都这么说了,她又不会骗人。再说了,你们难道信我是那种人吗?”
这时候盛钰突然发出短促的笑声,听起来很像嘲笑。
这动静引得其他人都看向他,盛开宇问:“你有什么要说?”
“没,我就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没忍住,你们别管我,继续说你们的。”
实际上到底怎么样,好像都有了个大概的答案了。
盛怀扫他一眼,拉着陈言书起来,“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陈言书跟着附和:“是啊,阿怀的病还没完全好。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俨然是恩爱的两个人。
盛开宇沉默几秒,挥挥手道:“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他们俩很快牵着手离开了,盛钰弯腰倒水喝,被赵长青凶道:“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这么大人了,装也不会装好吗?”
“实在是那话从我哥嘴里说出来太招笑,”盛钰灌了杯温水,反问:“你们不会真信了他俩的话吧?”
赵长青和盛开宇对视,盛开宇提醒盛钰:“信不信也不用你在中间表达什么,你只要注意自己别坏事就行。”
盛钰脸上淡了几分,但依旧还是吊儿郎当的姿态,说:“您这话不是过河拆桥了吗?前两天用着我的时候,我就得帮他跑腿,现在要我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