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被他用类似这样的借口堵住话,陈言书多少急了,她的语速加快,“我是说我们认识这么久,延家也那么喜欢你,我们又不单单是朋友的关系了。所以我才觉得这么多年的交情很来之不易,我不想被一些小事影响,你懂吗?”
盛钰挺敷衍的,说:“行,知道了。”
陈言书哪能感觉不出来,她焦急地想让他认真点。眼神无意掠过他侧边的脖颈,在微弱的灯光下,那儿能看出来有个颇像吻痕的印记。
她方才只顾得跟他说话,都没仔细看。
一注意到,又叫她看到他脖子下面点的位置,还有两道抓痕。
上午在盛家都还没有的。
一瞬间陈言书的喉咙仿佛被人扼住,她怔怔地盯着他的脖子,哑声道:“有人在你家里吗?”
看她在看,盛钰不遮也不解释,“几点了,很奇怪吗?”
“是谁?”陈言书脱口而出,又意识到不对,弥补道:“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房间里,孟西夷洗完头发出来,听到门口两人的几句对话,包括陈言书最后这句。
她站在客厅里,面对着门口故意地喊:“盛钰哥哥,我洗好了。”
声音不是很大,但让外面的人听到还是绰绰有余。
这下不用盛钰介绍,陈言书亲自听见了。
孟西夷的嗓音有点哑了,中间又隔了好几个月,陈言书跟她本来就不怎么熟悉,一时之间没认出她的声音。
只能听得出来是道很年轻的声音。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发出声来。
还是盛钰扶着门说:“你可以回去了。”
陈言书慌张地看他几眼,然后看着门在眼前关上。
她在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盛怀给她打电话,她才失魂落魄地去乘电梯。
今晚的感觉她从未有过,就连去年知道盛钰和孟西夷同住一间房时,也和现在不一样。
刚刚,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盛钰直观的变化。
那么直中要害。
她慢吞吞地走出电梯,盛怀的车在外面等着了。
为了不让盛怀看出来,她用力掐着掌心,让自己恢复平静。
盛怀给她开了车门,问道:“这么晚来这什么事?”
明明她提前想好了理由的,可到了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单薄地摇摇头,她恹恹地说:“没什么,我不想说他,别问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