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没再看孟西夷那边,转过脸,对上冉心含笑的双眼,反问:“那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冉心说:“我在这教了三四年学生,从来没见过你,而且我也没听张校长说,三中之后有新老师过来。”
别的话她没说出来。
她在宾馆大厅看到盛钰的时候,就看出他和旁人、和下沙里不同的气息。
有的人只要一眼,便能察觉出目标所在。
很显然,冉心就是这种人。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只是和他聊了几句,再邀请他一块吃晚饭,他居然就同意了。
这种太过顺利的感觉,让她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盛钰把她外露的情绪看在眼里,勾了勾嘴角,“你和张校长很熟?”
“算是吧,可能我是三中唯一的年轻老师?”冉心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对着他笑,“其实前任校长,是我姐夫。”
盛钰送了口酒,意味深长道:“这样啊,那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了?”
“当然。”
她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到昏暗灯光下,盛钰的笑意只浮于表面。
女人对他没有防备,几杯酒一喝,盛钰想知道什么,基本上都钓出来了。
套人话这种事他干得多了。
看冉心托着下巴,眼睛迷离地接起电话,盛钰去了趟洗手间。
他的身影刚离开,孟西夷把球杆丢了,说:“我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