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叔,您能卖草药不是我家决定的”,向东抢在父亲的前头开口,“当初是人家药铺子订的规矩,大家伙也都送了草药,最后定下来的两家,也都是药铺子的老大夫选的,大队书记全程主持的,对不?”
“对对!当时说好了的,选上的就跟着卖,没选上的也不许埋怨。”村人们开口,他们就是没选上的,当时也认了,她李彩凤凭啥闹事?
“就是啊,我们都没选上,不也没说啥”有人附和。
赵建军转向赵建平,“建平啊,当初选草药的时候你们不参加,现在又整这出是咋回事?”
这话便如当头棒喝,一下敲在赵建平的头上,他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当时自家之所以没参加,是因为媳妇为了二十块钱闹上二哥家的门,他觉得没脸……
“是我不对,没管好媳妇。”赵建平闷闷道。
“也怨不得你”,赵建军道,“不过彩凤这事儿做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从田间地头挖点草药,又碍不着庄稼,咋还不让呢?现在说是草药了,以前都当野草,别人不挖,自己也要薅的。”
“我家地头长的,就算是野草也是我家的,就是不叫别人挖!”李彩凤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叫嚣。
她这一副撒泼的架势,又算是赵建军的堂弟妹,赵建军这一时半刻的还真没法子。
正愁着,就听不知道啥时候凑到她身边的小茜小声问:“我听说咱不是实行那啥承包责任制吗?地还是公家的,咋成她家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