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宾听声头也不回的喊:“我是你哥!我在二伯家吃,不回去。”
“切!爱回不回。”小菊撇撇嘴,径自回家,转身前还不忘剜小茜一眼。
自上次被张宝利骂哭之后,小菊心中有气,不愿意再主动贴上去,可又放不下人家,便愈发怪在小茜头上,如今连二伯家的门都不踏,看到整日在二伯家“厮混”的亲哥向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哼哼的回来,李彩凤习惯性的往后望了望:“你哥人呢?”
“不回来。”小菊没好气道。
“让你去叫个人都叫不回来。”李彩凤也没好气。她还想问问向宾,二伯子(读作:二bai子,对丈夫兄弟的称呼)一家在搞什么名堂,村里人都说他们卖草药挣钱了。
现在想想那二十块钱还的那样快,莫不是这卖草药真恁挣钱?早知道当初就不上门去闹了,李彩凤心下后悔,现在人家有好事也不会想着他们了。
晚上她给赵建平吹枕头风:“你说向东他们弄那些草药真能卖钱吗?”
“我咋知道。”赵建平累的很,不愿意多说。
“改天你去问问呗”,李彩凤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你们亲哥俩,要是这营生真的行,总也不能落了咱家吧。”
“要问你自己去问”,赵建平翻了个身,“我可没那脸。”前阵子向东送来的那二十块钱,就像抽在他心里似的,让他无地自容。
“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吗”,李彩凤也变了语调,“你儿子可二十好几了,不得娶媳妇?小菊的亲事更没个着落。还有老太太,我给你伺候老娘,难道让她吃糠咽菜不成……”
李彩凤絮絮叨叨,赵建平全听见了,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自觉对不起二哥一家,可是妻子为自己这个家操持里外,他也真怪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