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醉牛坡这名字赵兄不喜欢,可是犯了什么忌讳?不瞒赵兄讲,家父名字里就有个‘牛’字。”
这一待就是七八天,屋内的叶剑也彻底没了动静,若非王柄权每次放在门口的饭菜都被吃了个干净,说不定就要以为这老东西烂里面了。
后者轻轻按住他正欲拔剑的手,摇头道:
皎洁月光下,修长剑身迸发出森然剑气,剑招一往无前,招招干脆利落。
赵之逸自然不相信他那寒碜着装能用得起昂贵佩剑,以为是找理由推脱,坚持道:
深夜,苦思许久的赵之逸终于第一次拔剑。
赵之逸收敛心神,一遍又一遍推衍起二人的对招,想从中钻研出属于自己的剑法。
“王小子,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是想替他说情吧。”
“要不怎么说叶老头你眼光毒辣呢,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露两手?”
王柄权不想让洪毛早早没了爷爷,右手轻轻一挑,长剑在空中拐个弯又飞了回来,在场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为了让自己老爹多学点本事,王柄权尽量收着劲儿,若是拿出真本事,老家伙恐怕一招支撑不住就得翘辫子。
先前见识过飞剑的赵之逸已经顾不得惊讶,连忙仔细观察剑气走向,努力记住这堪称恐怖的一击。
“惊鸿十三式……是个好名字。”
赵之逸心情大好,点了点头,二人就着夜色,躺在山坡上喝了起来。
“既然是在醉牛坡悟得,那就叫醉牛坡剑法吧。”
赵之逸仍在回味刚才那一招飞剑,不过受自身造诣限制,始终参不透这玄之又玄的招式,王柄权见他愁眉不展,出言提醒道:
“别没学会爬就想着跑,太过好高务远,到头来只会一无所获。”
赵之逸说着,解下腰间佩剑放到对方身旁道:
“不必了,我之前有把差不多的,只是看了觉得熟悉亲切罢了。”
王柄权盯着那佩剑,笑着摇摇头道:
“如果赵兄实在想感谢,不如帮我一个忙。”
“王兄弟有需要尽管吩咐。”
王柄权将霜寒推了回去,平淡道:
两人的打斗到此算是结束,一向眼高于顶的叶剑大受震撼,柴火也不要了,将几人晾在一边,自己独自返回木屋栓上了房门。
……
“你有个屁面子。”
“真可谓气冲斗牛三千丈,敢叫天地露戚容,赵兄好剑啊!”
“王兄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江湖人知道剑法出处,再来搅扰到叶前辈。”
叶剑直接丢下一句话,拿过柴火朝木屋走去。
“让王兄弟笑话了,赵某确实有第十三式的想法,怎奈思来想去,一直感觉差了些火候。”
王柄权微微一笑,不见丝毫动作,粗壮剑气像是撞到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在身前五步崩碎开来,千万缕细小剑气将周围地面切削得满目疮痍。
“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这一式作为杀手锏,除了亲近之人和必死之敌,其余人谁都无权看。”
赵之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形,连忙一瞬不瞬注视着老者动作。
王柄权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木盒,递给对方。
“倘若赵兄偶遇一位绰号‘活弥勒’的西域僧人,请将此物交给他,切记,除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打开。”
赵之逸虽然奇怪,但还是点头接过木盒,之后二人继续饮酒畅谈,酒醉便就地而眠。
次日清晨,醉牛坡没了年轻游侠儿的身影,转而来了位西域活弥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