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够提供哪些品种的维生素？”
高凡在展厅里转了两个小时，腿都走酸了，心情则是越来越沉重。
果然，在高凡穿着自制的广告衫逛了十几分钟之后，便有人发现他了，一位高鼻子的外商走上前来，向他问道。
国际上有那么多老牌的化工巨头，人家凭啥跑到中国来找你采购维生素呢？
莫非，这条路真的走不通？
高凡在展厅一角一条供人休息的长凳上坐下来，开始梳理整件事情。他想分析一下，自己错在哪里，下一步又该如何做。如果维生素e的项目胎死腹中，他该如何向方方面面的人交代，廖德容该处理打发，古坤全又该如何打发。
“是的。”
胜利者是不会被指责的。
没等高凡把“不过”后面的内容说出来，他便看到高鼻子向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以及一个意味深长的耸肩动作，然后自然就没有然后了。
“中国企业？”对方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哦，那么，你们从事维生素e的生产有多少年了？”
“我们的远景目标是向全球市场提供各类维生素产品，不过，目前我们还只有一种产品，也就是维生素e。”
高凡在心里叹着气，继续向前走，并刻意地在过往的客商面前做出一些夸张的动作，以求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
如果不是担心国际影响，高鼻子都想冲着高凡曝粗口了：
“目前还没开始，不过……”
“是的，我们是中国企业。”
在这个年代，能够出口创汇就意味着能够为所欲为。
化工业的门槛太高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企业，是很难获得客商信任的。
“嗨，请问你是哪家企业的？”
“你好，我打搅你了吗？”
高凡用英语回答道。对方跟他说的也是英语，而且带有一些美国口音，想必是个美国人。他这样回答，倒不是要呛声，而是一种礼貌的表示。
自己与对方没啥瓜葛，对方突然向自己问话，自己当然应当先检讨一下是不是无意间打搅了对方的什么事情。
“不，你没有打搅我。不过，我刚才看你在展厅里展示你的产品，但似乎不太成功，所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外国小伙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