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凡应了一声，甚至还点了点头，但却不置可否。
“可是，他啥条件都没说呢，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好机会。”
坐在旁边的古坤全急了，他捅了高凡一下，低声问道：“小高，你没听到北岛先生说的嗎？”
“你还要啥条件？”
“不会吧？古处长。”高凡说，“你连对方的条件都不问，就跟我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他是想出100日元，然后换取我们公司80%的股权，你说我答应不答应？”
在他心里，对于北岛正伸提出的要求一点兴趣都没有。在这个年代里，各级政府官员都把外商投资看得比天还大，觉得有外商看中自己企业是莫大的荣幸。高凡却是知道，北岛正伸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没准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几个小钱把沧化公司手里的化学清洗剂技术弄到自己手上去。
“古先生，高先生，二位请坐吧。”
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北岛正伸想要干什么，不过，以他对日本人的刻板印象，觉得这个民族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北岛正伸如此急切地想要见自己，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要向他献上膝盖，而是有所图谋。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有点不太明白，北岛先生说的事迹，是指什么？”高凡等女翻译说完，才向北岛正伸问道。
“外来资金？”高凡眉毛一挑，“你是说，你想向我们投资？”
北岛正伸没有注意到翻译的表情，他热情地招呼着古坤全和高凡落座，然后亲自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古坤全和高凡面前的小茶杯里倒上了茶水。
“听到了呀。”高凡说。
古坤全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他向北岛正伸道了谢，又转头对高凡说道：“小高，你看看，外宾的素质，真不是咱们能比的。明明是外宾，还亲自给咱们倒茶，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北岛先生的时候，就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古坤全有些恼火，本能地想反驳高凡一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高凡的“高人”形象，在古坤全心里是有一些威压的，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没资格这样对高凡说话。
或许是他回应的语气显得过于敷衍，那位女翻译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看向高凡的目光里也带上了几分反感。
“这算不上什么。”高凡淡淡地说。
他们俩在那嘀嘀咕咕，虽然都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但雙方的距离也就这么一点，北岛正伸和翻译岂能听不见。不过，二人压低声音的这个举动，便是在向北岛正伸暗示，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不希望北岛正伸听懂的，所以北岛正伸也不便直接向翻译发问。
“请问二位先生，你们对我刚才提出的建议有什么疑问吗？”北岛正伸问道。
“有一个。”高凡说，“我很想知道，贵会社愿意向我们公司投资多少，又想从我们公司获得什么回报。”
“我们可以出1亿日元，希望能够获得贵公司51%的股权。”北岛正伸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