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不是？”
“我……”高凡只觉得心里累。
我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就是为了给洋人当干电池的吗？
有些愤青体质的高凡不忿地想到。
不解释不行，这位姑奶奶的好奇心强得很，而且还是一个话痨。如果不向她解释清楚，没准她就到处说高凡因为失恋而打算跳湖了，那高凡可就要社死了。
“我太阳……，怎么又是你！”
“为什么？”
“你怎么了，失恋了？”
“我干嘛要想不开啊？”高凡整理着衣服，没好气地问道。
憋屈啊，真想一头扎到湖里去，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过程所的那间资料室，听着同事们兴冲冲地讨论谁谁谁又拿到了“国家重大”，谁谁谁又在顶尖的国际会议上把美德法意日的同行给镇了……
“你给我立字据。”
可是，越想，他就越悲观，因为他实在想不出用国内现有的条件能够做出什么世界顶尖的成果。就算有个别脑洞开得比较大的成果，他可以用现有条件糊弄一下，但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呢？
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仅仅是一个设想好不好，你怎么就知道了？
你说你没做实验，纯粹靠着想象就发明出了一项新技术，骗骗高逸平、徐盈这些人没问题，但你想发nature或者science，人家能认吗？
这些人都是国家的精英，但就这样白白地便宜了外人。
“我的一个同学，嗯嗯，就是我说他们家粮食不够吃的那个同学，刚才跟我说，他的理想是能够研究出用二氧化碳合成淀粉的技术。”高凡向夏诗慧解释道。
高凡从白日梦中被人唤醒，而且衣服后领被人揪着，让他险些窒息，一句粗口不禁脱口而出。
“我怎么就成了小资产阶级了？”
要不要真的跳进去，以证清白呢？
他有两次到实习餐厅去吃小炒，被夏诗慧看见了，当即就给他贴了一个小资产阶级的标签。这年月和前些年不同，小资产阶级这个标签逐渐趋向中性，被贴上这个标签的人有时候还会觉得自豪，相反，自称“无产阶级”的反而带着几分自嘲。
夏诗慧没有感觉到高凡的怒意，依然用手揪着高凡的衣服，关怀地问道。
他不怀疑自己能够做到这点，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国外那些大公司会毫不客气地把这些成果据为己有，从市场上，尤其是从中国市场上，赚回大把大把的银子，亮瞎高凡的狗眼。
“这可不好说。”夏诗慧说，“像你这种小资产阶级，心理很脆弱的，说不定碰上点啥事就想不开了呢？”
正当高凡在想象中与昔日的同事们谈笑正欢之际，一个人如鬼魅般闪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
“这倒也是，所以呢？”
“所以他跟我说，他想出国去，到国外去研究。”
“这怎么行！”
夏诗慧眼睛一立：“这么好的一个想法，怎么能送给外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