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有点难度。”杨凯点头说，“不过，我觉得这个方向应当是正确的。国外提出计算量子化学的概念是在60年代，我们落后了一拍，但差得还不算太远。
“计算化学倒是个好方向。”高凡说，“可是，老杨，你就打算像这样，靠着天天晚上排队蹭机时，来研究这个方向吗？”
“有理论显示，稀土元素的催化作用，与它特有的高度局域f轨道有关，但这个轨道是如何实现催化活性提升的，却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观点。
“所以你就打算把你的研究方向定在计算量子化学上了？”高凡问道。
尽管这个年代的计算机与后世不能比，但西方学者使用的也是这个级别的计算机，大家算是在同一个水平上竞争，杨凯未必就不能做出一些国际领先的成果。
杨凯说的思路，高凡是懂的。也正因为他懂，所以他才知道这件事有多大的价值，同时有多大的难度。
“那不就得了？”杨凯理直气壮地说，“一个不懂局域密度泛函分析的人，我跟她有什么可聊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高凡说。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杨凯的时候，杨凯说他没有上研究生的原因，在于没有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而现在，杨凯居然说起追赶国际先进技术的问题了，这应当算是找着方向了吧？
“师兄高见，你真是想凭实力孤老终身啊。”高凡恭维道。
理论猜想的缺陷，在于无法精确定量。人们只能通过实验来寻找稀土催化剂的最佳配比，而这样做的成本是非常巨大的。
这相当于拿着弓箭琢磨登月的事情，太过超前了吧？
杨凯说：“这倒不至于。我可以先做理论，需要验算的时候，再通过系里申请机时。过去咱们系没有这个方向，所以也用不上计算机。现在我们有这个方向了，向计算中心申请机时也是合情合理的。”
量子化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的20年代，但直到60年代，随着计算机的普及，科学家们才得以真正地完成这些复杂的计算，从而进入了一个被称为计算量子化学的阶段。
“我从文献上看到，国外现在在这个方向上进展非常快，取得了大量的突破。如果我们现在不抓紧时间追赶，等人家跑得更远一点，我们想追都找不到方向了。”
在后世，这种研究方法可谓是家喻户晓，好吧，我是指在化学家的圈子里家喻户晓，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方法简直比天书还复杂。
杨凯的思路，是用目前国际上刚刚兴起不久的计算量子化学方法，用数学模型来模拟稀土元素的催化作用，用以指导稀土催化剂的开发。
由于采用这种方法并不需要真正地做实验，学者们就可以任意地提出化学反应的思路，并从模型上加以论证。等到论证完成，再做实验验证，这可以极大地节约时间和费用成本。
“我嘛……”
高凡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不知道量子化学是啥，昨天拼命在看资料，说错了请行家批评哈。实在不行，我再抄书评修改吧。另外，推荐一位老朋友的马甲书《重生：回到1991年当首富》，一位很牛的老作者的马甲，400多斤，啊不，400多万字了，很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