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挑了两篇特别专业的英文论文让他翻译，结果他连辞典都没翻，就给译出来了，译得比我还好。”
高凡放心了，杨师兄不知道这个梗，看来应该不是穿越者了。
那些大妈嘴上说着自己的岁数够当高凡的姑姑，可对于“姐姐”这个称呼，还是极其受用的。
呵，女人……
说到周晓芸的时候，高凡心念一动，突然想起周晓芸此时应当是在北京的，她被化工部抽调到国家化工设计院做小化肥铵改尿的设计来了。自己到了北京两周，居然没想到要去看望看望她。
杨凯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做了一个打算以手相搀的动作。郑秀华笑着给了他一巴掌，斥道：“没大没小，什么郑姐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叫我啥。”
“对了，小高，你还没说呢，你是什么时候自学了大学里的课程，而且英语还这么好，这可不多见呢。”郑秀华岔开了话题，向高凡问道。
“有这句吗？”
“谢谢郑姐姐。”高凡坐下来，同时学着杨凯的腔调，拍了郑秀华一记马屁。
高凡说：“其实，我父亲就是学化工的，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化肥厂工作，我就是在化肥厂长大的。
“哟，郑姐姐，您来了，快请坐！”
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小高，坐下说话，不用这么拘谨的。”
杨凯叹息道：“唉，老啰。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只能死在沙滩上了。”
还有，杨凯其人虽然有些油腔滑调，喜欢跟她这个老太太调侃，但骨子里是有一些傲气的。如果高凡没有几把刷子，杨凯断不会在她面前如此夸奖。
郑秀华果然也吃这一套，听到高凡的话，她脸上乐开了，却要佯装生气地瞪了高凡一眼，然后向杨凯嗔道：“看看，小杨，都是你带的坏头，把小高都带坏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郑秀华愕然。
“了不起。小杨，我看小高可比你还强了，你是大二的时候才申请免修的。”郑秀华说，顺便贬了杨凯一句，这是怕他骄傲吧。
“前浪死在沙滩上。”
她是高中毕业就进化学系当教务秘书的，谈不上有啥专业基础。不过，她毕竟在大学里呆了20多年，看不懂文章，至少也能通过字体和文笔推测一个学生的能力。
“是啊，罗教授他们的工作热情，让我们这些小年轻都觉得惭愧。”杨凯说。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可没有调侃的神情，那种感慨是发自于内心的。
“这就对了。”郑秀华说，“你们看，人家60多岁的老教授，都怕虚度光阴，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什么理由成天游荡？
“尤其是你，小高，刚上大学就想着逃课，仗着自己过去学过一点知识，就不想上课了，你这种做法，合适吗？”
“呃……”
高凡傻了，怎么话头又转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分明已经通过了杨凯的考试，郑姐姐不该是要把还没出生的小孙女介绍给自己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