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说,一个人在身心俱疲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很小的事情就受到刺激,何况这次我遇见的原本就是很刺激的事情。
2013年2月24日,星期日,夜有中雨。
“哎呀我草你姥姥个亲娘的窦尔敦子阿拉伯的嘞!”
我瞬时就飞跳到一旁远离那张大脸,同时嘴里准确无误的骂出了这一套话。
停稳之后我立刻甩开双臂,右手真夜调转反握横在身前,左手也弯曲而架,非常‘冷静’的注视着那张脸。实际上我是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这这大夜里大黑楼道里蹦出个这么个玩意,谁能说一点不怕,反正我不能。
“呵~~呵~~呵~~”那张脸又一次发出了令人恶心的笑声。
我的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双手顿时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垂到了体侧。我开始迈步向那大脸走去,一步一步的,不急不慌。
在这短短几米的‘路程’中,我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孔都炸起来了,一股欲图爆发的感觉飞速的从身体里升腾起来,直冲头顶。
“呵~~呵~~ ……”
就在那脸再次发出怪声的时候,我也走到了近前,真夜脱手落在地板上,接着猛然抬起一脚狠狠的踹中了那张极度欠扁的王八脸!
“呵你吗了比昂呵!!”我沉声骂道。
在这一脚踹出去的一瞬间,我的心情顿时就好多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要是碰上这种稍微灵异点的事就习惯性的暴走一下,要么狂跑、要么狂打……反正暴完了也就舒服了。
如果没暴走,那可能就是连肝都快吓碎了……
这一下踏的是结结实实的,直接将那脸踹的倒飞出去,同时也将他的身子从墙边带了出来,撞到另一边玄关的墙面上,随后才摔落在地。
打眼一看,这个‘大脸’的主人是个男的,目测已经人到中年,穿着的衣服也是老旧不堪,只是不知道那张脸怎么弄得会那样惨白。
爱怎么怎么地,知道是个人,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只是心里这股火是越来越冲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吗不知道尊老爱幼……”那个男的仰躺在墙边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死气沉沉的。
我二话不说,迈步上前,照着那人的脖颈子又是凶狠的一脚!
一脚踢完的同时,不等他发出喊叫,我立刻俯身捂住了他的嘴,另一手拽着他的脖领子,双臂用力的将他从地板上拖起来。
男人只是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手脚却是还没来得及反抗。我抽开左手甩到身后,抡圆了照着他的脸又是一拳!
咚!!
即便我并不是左撇子,但经过以往的锻炼,多少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除了这两个月在末世的奔波,过去我那个常年习武的老爹也给我强制性灌输了不少基础……
这一拳将男人打翻在右侧的地板上,没有哀嚎,没有叫骂,男人只是捂着脑袋躺在地上打滚。
就在我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左边大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立刻就恢复了意识,顺手抄起地上的真夜面向门口。
两个女孩跳了出来,一个是林月,一个是小雨。
看清了来人,我才将握刀的手慢慢放下。
“石哥,怎么回事?”小雨问道。
我微微的摇了下头。
刚要说话的一瞬间,我忽然发现二女看着我身后的眼神变得惊恐万分。
不等再多信号,我立刻意识到身后情况不对,随即闪步向旁边一躲。
就在这时,一把小刀也从我体侧飞现,恶狠狠的劈刺下来!握刀砍我的自然是后面那个中年人。
不作丝毫停顿,在躲开一击之后我顺势将真夜反握,继而用力向后刺去!
扑哧!
刀尖扎进了中年男人的胸膛。
至此,之前的那种恐慌感已经完全消失了。我再次用力拔出真夜,这才回头看那张苍白的大脸。
“好久……没看到活……人了……呵……”
这是中年人的遗言。没有任何怜悯,我挥舞刀刃重重的劈在男人的脖颈上,却是只砍开了少一半的骨肉。
男人的脑袋不自然的歪向一边,但并没有倒下去。
拔出真夜,我又一次反向转身,快速旋转了360度,同时借着惯性双手握刀,用尽全力砍向了那个肉.脖子。这一次才真的是一刀两断。
尸首分家的中年人终于倒在了地上,永远也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我甩了甩刀上的血液,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林月和小雨看了我杀.人后没有一点踟蹰不安,相反还多了一些平静,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并没有下楼,而是再次上了9层。这里之前紧锁的那间房门,此时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
还没等走进去,门缝里发出的一股说不清的恶臭味就呼呼往鼻子里灌。
身后的两个女孩各自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小雨被呛得还咳嗽了两下。我倒是还好,心里那点火还没散干净,推开门就进去了。
房间里面的味道更大……
一进门是正厅,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的哪哪都是。一个像是吃饭用的桌子上面摆了两把菜刀,刃上还带着黑红色的污渍;40寸的电视只剩下一个薄壳子,屏幕不知道碎成多少瓣散落在地板上;看上去档次不低的沙发也是东一个窟窿西一个洞洞的……
我带着林月和小雨挨着屋检查这户人家,之前都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其他活人,只是在最后一间卧室的时候,发现了两具尸体。
这个存有尸体的卧室,景象看起来不禁让人一阵心悸,以至于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立刻阻止了林月她俩进来。
这两具尸体都没有了脑袋,就体型这么看上去应该一个是女人,另一个则是名十岁左右的孩子。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有什么,可我却发现在那具女尸的左腿上,有一处明显的刀伤,那里不知道被谁整齐的切下了一大块肉。
而它身体别的部分也有或多或少的残缺,另外的那具童尸,也是这样……
联想起刚才门口餐桌上那两把菜刀,我不禁暗想那个男人在这间屋里到底是做过什么。
两具尸体并排躺在一张双人床旁边的地板上,而距离它们不远就有一个床头柜,那上面也整齐的摆放着两颗人头……
我不想再多看了,转身便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只有林月和小雨在身边的另一大好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一般都不会刨根问底。
这次也一样,二女什么都没说,也没看到屋里有什么东西,只是默然跟在我身边。
我带着她们又查了一遍,随后便出门下楼了。
还没走几层,楼道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那个2b青年的声音也从下面传了上来——
“口令!天王盖地虎!”
我郁闷了一下,这小子又要闹哪样,另外问口令的不是应该后答么。
我边走边随口道:“宝塔镇仓鼠。”
说完的时候我也看见了站在下面一层靠着墙的狄岩,只有他一个人在。
狄岩看清是我才把举着的弩弓放下,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哥您有没有学问啊,那宝塔底下就镇个仓鼠也不觉着浪费吗?你应该回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我不嫁过来我的七舅老爷也不会死。’ 这么回答才对啊!”
去你妹的这种口令谁想的出来。
狄岩还要接着说,我抢先开口打断道:“你怎么上来了。”
闻声,狄岩话锋一转,撇了撇嘴说道:“你们三上来半天也没个动静,谁知道出什么事了,这不我就上来看看。”
“其他人呢。”
“都在二层一屋里,我没叫他们上来。”狄岩道:“反正上来八成也得被你教训,不如我一人来得了。”
我瞄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迈步就要下台阶。
可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我却没玩好,一脚竟然踩空了,身子忽悠一下就往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