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多谢你!”刘薇紧握住苏禹的手,说道,“我会立刻请示蒋董事长,尽快与苏总的‘禹航投资’展开进一步的投资合作讨论。”
苏禹微笑地道:“那我就期待着刘大美女的光临了。”
说着,苏禹将公司风险投资部负责人梁斌、何倩的联系方式,给了刘薇,表示如果刘薇有甚么重要的事情,联系不上他的话,可以随时给梁斌、何倩打电话。
“好的,苏总!”刘薇记好电话号码,微笑地应了一句,想了想,继续说道,“作为个人,我是很感谢苏总能够在这个时候,帮助我们的,但作为‘天启锂业’对外战略投资,以及证券业务上的负责人,我想告诉苏总,以我们‘天启锂业’当前的体量,对于苏总的投资介入,为了集团实控权的稳定,我们怕是不能释放太多的股份权益给你们。”
苏禹知道刘薇在担心什么,笑了笑,说道:“无妨,投资你们‘天启锂业’,我也不是奔着你们集团的控制权而去的。”
“如果你们成功收购‘泰利森’。”
“按照‘泰利森’的市场公允价值和资产价值,到时候作为控股方的你们‘天启锂业’内部资产,也会一样迎来暴涨。”
“我投给你们的资金,暂时阶段,可以算作对你们的借款。”
“等你们收购成功后,集团净资产进一步提升的情况下,我会要求你们对这笔借款,按照同样的价值,进行相应的债转股。”
“当然,是在不伤及控制权,不会导致集团实控权发生变更情况下的债转股。”
“而不能债转股的部分借款,可以转为我们‘禹航投资’对你们‘天启锂业’的长期有息借债,等你们缓过这口气,慢慢还。”
“苏总这样说,我就没什么疑问了。”刘薇听到这里,终于是大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还担心就算苏禹答应了充分的资金援助,以‘天启锂业’已经高企的负债率和不过十几亿的资产、不到30亿的市值,也很难承受‘禹航投资’介入之后,对股权方面的稀释,以及高额借款上的利息支出。
现在,苏禹这么说,算是打消了她这两个最大的顾虑。
毕竟,苏禹投入资金之后,愿意就投入的资金,在不触及集团原本控制权的情况下,进行合理的债转股,这就既减轻了‘天启锂业’筹措资金之后,背负的沉重利息负担,又规避了‘禹航投资’介入之后,在股权方面的过度稀释。
“当然……”苏禹顿了顿,继续道,“若你们觉得独自面对诺克伍德压力确实太大,难以承受过多的借贷和之后面对的借款利息,我们也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
“换一种合作方式?”刘薇有些疑惑。
“对!”苏禹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可以联合收购‘泰利森’,共同狙击诺克伍德对泰利森的收购计划。”
“联合收购?”刘薇心里涌起巨浪。
“你们牵线搭桥,资金我们来提供。”苏禹说道,“收购的‘泰利森’部分股份,记名在我们‘禹航投资’名下,同时,我们与你们签订一致行为人的协议,只要我们两家合计持有的‘泰利森’股份超过51%,那你们就能实质控股泰利森了,也就完成了对诺克伍德的狙击。”
“这种合作方式……”
“由我们机构直接持有泰利森股份。”
“我们与你们就不直接产生借贷关系,你们在使用资金的时候,不用背负巨额利息,也不必债转股之后,蒋总担心在集团的控制权,遭到削弱。”
“总而言之,泰利森的股份,在我们机构手里,总好过落入诺克伍德手里。”
天启锂业这个时候,独立吃下‘泰利森’是相当吃力的,按照历史记忆,苏禹知道其在借助华商银行、中金公司的贷款,完成对泰利森的绝对控股后,即最高收购了69%的股份后,为了应对集团紧绷到极致的现金流,以及到期的贷款、高额的利息等等资金支出压力,又不得不回吐了18%的股份给诺克伍德,最终只保持了对泰利森51%的持股比例。
对于未来注定将爆发的‘新能源’发展战略,以及‘锂资源’在未来‘新能源汽车’庞大产业链中至关重要的地位。
这个时候陷入困境,被迫卖身的‘泰利森’。
怎么看,都是一座蒙尘的金矿,哦,不……应该说是一座蒙尘的金山。
如果能借道‘天启锂业’,直接持有‘泰利森’的股份,把天启锂业无法吞下,最终无奈回吐给诺克伍德的股份握在手里,那自然能最好的享受‘新能源汽车’爆发时代的红利。
当然,从后世来看……
苏禹对刘薇提出的这两个方案,两种合作方式。
不管‘天启锂业’选择哪一种,对于苏禹来说,都是大赚。
“这倒是一条不错的思路。”刘薇对于苏禹提出的第二种方案,不禁眼前一亮,“我会对蒋总详细报告的,若无意外,等到周一,我和蒋总会共同造访‘禹航投资’,希望到时候我们也能谈得像今天这样愉快。”
“好!”苏禹点了点头。
“看见你们谈得这么愉快,我也很高兴。”见俩人相谈甚欢,且谈论的结果,也令彼此满意,秦秋月这个时候,不禁微笑地举起了手里的咖啡,“那就以咖啡代酒,祝大家能够合作愉快。”
苏禹笑了笑,端起咖啡杯子,与秦秋月和刘薇,都碰了碰。
“对了,苏总……”秦秋月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目光再度盯在苏禹身上,转移了话题,“你们‘禹航投资’还缺人吗?”
苏禹听见秦秋月急转的话题,略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公司正出于快速发展阶段,是有些缺人手,但不知道秦总所说的‘缺人’,确切指什么?”
“像我这样的人,你们公司要吗?”秦秋月半开玩笑地道。
苏禹看着她脸上玩味的笑容,也玩笑地回道:“秦总无论是在禹杭金融圈,还是在国内金融圈,那都是名声显赫,你想去的机构,就算是瑞银国际、****这些世界一流投行,我想也没有机构会拒绝。”
“苏总也学会捧杀了吗?”秦秋月笑着道,“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苏禹听见她这话,略微认真了一些,沉思片刻,说道:“安兆基金在秦总手里,这几年表现也不差,能够跑进国内私募前百行列了,且安兆基金背后,还有东方集团的雄厚背景、人脉和资金支持,秦总想跳槽的想法,又是从何而起呢?”
秦秋月说道:“古人不是有句话,叫作‘良禽择木而栖’吗?我秦秋月就算非‘良禽’,那也该有个‘择木而栖’的想法吧?我又不是安兆基金的重要股东,更非东方集团的什么重要核心人物,作为一个代管业务的基金经理,我拿工资和业绩干活,想要找一个工作环境和未来发展潜力更大的工作,不应该吗?”
“这倒也不是。”苏禹说道,“只是觉得凭秦总与东方集团吴总的交情,一时之间,有些错愕罢了。”
“哦!”秦秋月轻笑道,“看来圈子里,关于我的流言不少,似乎苏总也信了。”
苏禹轻咳了一声,说道:“禹杭的金融圈不大,难免耳闻一些,不过……我相信事实并非如此,毕竟秦总能将之前在‘东方集团’体系内边缘化的安兆基金,几年时间,就带到国内私募百强之列,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而一个能力突出的基金公司掌舵者,是根本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的,只是我们‘禹航投资’毕竟庙小,发展时间也短,怕是请不起秦总这尊大佛,所以……”
“那还真是遗憾。”秦秋月笑容不变,但内心还是略微叹息了一声。
她是很看好‘禹航投资’未来发展的,所以才试探性地说了这一番话,只是可惜……苏禹对她还是有很深的戒备和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