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在不知不觉中升高着,渐渐的,甚至连空气都被炙烤做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士兵们布满伤痕的脸孔上划落,有纪律疏散者,趁着主帅不注意,偷偷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却惊觉,没了汗水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层冰凉的膜,那是晒干的盐!
绿袍少年伫立在互相对峙的两军之间,白皙的脸孔上,挂着浅浅的笑,他脸上的笑容如华峰的冻雪,万年不化。浅笑,是贵族特有的礼仪,是保证在上流社会里,如鱼得水的敲门砖,慕容天倾就习惯于这样的笑容,只不过,脸孔实在太过俊美了,以至于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妖媚的错觉。
绿袍少年的浅笑则是温和的,这可能与他那张极度干净,但不甚出众的脸有关,总之,他的笑容看在别人的眼里,没有丝毫虚伪可言,真诚的,让你百看不厌。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是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神就创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分开了。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二日。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起,使旱地露出来。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神看是好的。
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绿袍少年边唱边舞,尽情地宣述着神的伟大,“神乃万物之父,神乃万物之母,众生该信仰神,膜拜神,沉浮在神的脚下!”
绿袍少年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疯癫与痴狂,似乎是被强烈的信仰冲昏了头脑,萧皓辰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某些熟悉的影子,心中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难道是他们……”他暗暗嘀咕着。
“都退下!”韩破虚真的有些怒了,混沌之云,在其身后呈花枝状散开,张牙舞爪的形同恶魔,“南宫,你去灭灭他的威风!”
南宫放暗骂对方真他妈是个老混蛋,自己不敢去,要我先去探虚实,真是不要脸。虽然这样想,可是南宫放并不敢真的违抗对方,身化黑暗,气势汹汹地冲到少年的近前:“混账小鬼,报上名来!”
绿袍少年细细打量着他,道:“心怀不敬者,不配知道神使的名字!”
南宫放不怒反笑道:“神使,神使,你就是神拉下来的一坨屎!”
“放肆!”广袖一挥,一股灼热的浪潮向着南宫放涌来,后者以黑暗为盾,护于身前:“雕虫小记!”
话音未落,黑云已被从中断开,裂开的口子呈焦糊状,且切口甚齐,是什么样的火焰能够焚烧黑暗,又是什么样的火焰能够如刀锋般锐利。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宫放只觉得一股热浪直扑而来,心中大惊,弓背蹬腿,弹往高处,热浪从他足下掠过,将其特质的鞋子烧穿了足底。
“好险,好险!”南宫放下意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