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取代了师傅的位置之后,帝国已经快二十年没有战乱了,这是事实!这本书的内容你也看到了,你该明白每次战祸都要死多少人!”
萧皓辰沉默,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论据,确实,在院长的威慑下,最近二十年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战祸发生,可是人民整日在贵族集权的剥削之下苟延残喘,这真的便是幸福吗?他是本地人,生长在与世隔绝的大山里,对于帝国真实的面貌并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妄自论断到底这些人是幸福还是不幸福,不过,他知道的是,蛇男和白渊都是帝都人,他们都是为了改变命运才会聚集在自己的身边。
犹豫着,沉思着,萧皓辰抬起了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院长:“我很想知道,你把我叫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放弃吧。”院长的语气不容违抗,“放弃此次少将大会的选拔资格!”
“为什么!”萧皓辰大吼,“我历尽千辛万苦,跨过刀山火海才能爬到学院的顶点,为什么要我放弃,给我个可以信服理由!”
他吼了半天,对方只是淡淡地望着窗外,“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残酷,可是,形式迫人,没有办法!
我的弟子,也就是现在的帝国大将军,他的存在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脆弱不堪的和平,我必须要竭尽所能的制衡他的力量,所以,能够充当少将这一位置的,只有立场上与其对立的五世家的后人,你明白吗?”
“不明白!”萧皓辰怒极,若不是打不过对方,他真想冲上去踹这个老家伙两脚,“你口中的和平,已经牺牲了太多人的幸福,难道,如今连我平等一战的权力也要夺走吗,你太武断了!”
“我的坚持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院长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气势一下子收缩起来,便像一双拳头,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先是软言向告,接着以武相胁,院长的果断让人咋舌,萧皓辰勉力抵挡着身侧的无形压力,他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对和平的理解偏执到这种地步?”
院长叹息,这声长叹横跨千古,穿梭轮回,仿佛带着自己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我是叶城的遗民。”瞧出萧皓辰眼睛里的震撼之色,他继续道:“就是那个两度起义,又两度被打压,甚至惨遭屠城的叶城……整整一百万人啊,当时最富饶的城市在一夜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萧皓辰眉毛一挑,不可思议地道:“我本以为,作为叶城的遗孤,你会矢志报仇!”
“报仇?那不过是徒劳的酝酿一场更大的悲剧而已,颠覆了五世家的统治又能怎样,只要异能者存在一天,存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类便永远会被划分为三六九等,所以,我宁愿保持现有统治不变,已绝对的铁腕杜绝动乱的发生”
“可你的作法,让帝国绝大部分人得不到公平的待遇,更加助长了掌权者肆意妄为的火焰!你不觉得这是错的吗!”
“是错,是对,要由时间去证明的。”
“呵呵,你自己就是时间,我不信任你,便等于不信任时间。”
“这并不是重点。”
“怎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次的选拔你必须退出,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我尊敬的院长大人,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