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迎合着那颗滚烫的心,脑海中的思绪也越飘越远……她想象着,想象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堂而皇之地依偎在那个男人的胸膛上,肆无忌惮的撒娇,起腻;想象着,那个男人会为了自己冲冠一怒,杀上九霄神殿,和众神作对;想象着,有朝一日,可以突破身体的瓶颈,真的和他赤诚相见,不分你我……迷醉的思维犹如滔滔的洪水淹没了一切,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拖了起来。
直到许久之后,这份沉醉才有所减退,艾玛忽的起身,走到梳妆柜前,打开最上层的小抽屉,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色泽圆润的玉佩,她将其捧起,牢牢地摁在胸前,仿佛只是轻轻地触碰着便可以使内心变得宁静!
这是她在空间戒中恰好发现的东西,虽然谈不上珍贵,却很适合自己,她自堆积如山的金子中将其捧起,出于小女孩的心性,自愿自乐地把这件东西当成了男方的订婚礼物。
想到订婚两个字,她又不禁忆起了自己的九寒之体,忆起了那个男人即便忍着冻伤,也不抖动一下的坚定表情,一瞬间,心里又是伤感又是开心,伤感的是那个预言果然是假的,自己的九寒之体确实非人类可以承受,这也就说明自己无法进行男女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连那件事情都做不了,就更没有资格做别人的妻子了,自此一来,恐怕难逃孤苦伶仃,苟且一世的悲惨结局;喜的是萧皓辰既然愿意为了自己承受这般痛苦,说不定,在他的本心里也有点喜欢自己了呢,毕竟,蓝塞尔和他接触的时间相当短暂,就算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只怕两人的感情也早被蹉跎的岁月磨没了,心中这样想着,她便又开心了一分,浑然不觉,这份期许和那丝伤感根本就是矛盾的两面,注定无法搭通。
少女的心思,便如漂泊的大海,没有谁能够真正理解,或许连艾玛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时对这个毛头小子动了真感情。
似乎只要能见到对方,只要能看见他忽冷忽热的木讷表情,自己便会觉得异常心安,在萧皓辰失踪的三个月里,这种渴望的感情一直折磨着她,使她痛苦不堪,她便像发疯了一样,拼命地打探着那一战的情况,打探着对方的消息,每日每夜都在为他做着最为虔诚的祷告。
肚子攒了无数的委屈想要吐诉,可真的看见对方时,却又一句都不说出来,那张脸孔虽然一如往常,可瞳孔中的神色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艾玛甚至恍然,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幸而,随着接触的继续,她发现,这层改变非但没有掩去对方已有的光芒,反而为其平添了一抹迷人的色彩,显得更加成熟。
她知道,在这一刻,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对方,无法自拔……
转天,艾玛起了个大早,一蹦一跳地跑去食堂打了几百人份的早点,然后全部装入空间戒中,两帮虽然都有着不攻击食堂的默契,可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萧皓辰让自己每天拿着空间戒去食堂里打饭,以防给戎帮可乘之机。
对方有事求自己,艾玛喜不自禁,一大早便跑了过去
走在通往树林的大道上,尚在远处,惊讶的发现林间的翠鸟似是受到了惊吓,全部非往空中,自讨难道又出事了?不禁加快了脚步,待到得聚集地时,便见到一众门人俱是严正以待的站立着,他们围做一圈,颤抖的身体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某种情绪,而被他们围住的地方,有微弱的呻吟声不时传出。
顾不得众人臭烘烘的身体,艾玛强行挤入人群,她身子凹凸,每向前挪动一步都会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摩擦,终于挤到前面时,身上已经见汗,只是,不知是自己流的,还是在别人身上蹭的。不及喘息,她抬头向前,目光直直地落了过去,便见到不知何时归来的南宫正赤着身体坐在一块凸起的高石上,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就像失去了所有红细胞的吸血鬼,而嘴唇也更加猩红,猩红的原因是由于他正在饮血——女人的血。
在南宫的脚下,横躺着两具被咬开了喉咙的女生,她们仍未死,伤口处的肉芽参差不齐的外露着,血液咕咕的往外冒,显得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