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继祖和邰继宗亲自抱了酒坛子,给众人满了大碗的烈酒。
至于邰永安和邰永禄、邰永悦早被杨丽华撵到灶间去吃饭了。
珠珠也难得没有粘着爷爷,跑去跟哥哥们一起啃鸡腿。
刘冬娘亲手给孩子们放了一张小桌子,在他们的碗里盛满了热腾腾的饭菜,恨不得亲手把他们喂的肚子溜圆儿。
这一趟草原之行,即便有衡器等人保驾护航,村人也团结勤快,但毕竟不是在家啊,吃住免不得不习惯,三个小子都瘦了一圈儿。
不过,比之先前可大变了样子,整体更精干更成熟了。
特别是邰永禄和邰永悦,一点儿都没了调皮捣蛋,说话时候下意识就知道留三分,而且更有眼色了。
刘冬娘看在眼里很高兴,更多是心疼。
当母亲的就是这样矛盾,盼着孩子长大,又不愿意他们经历风雨!
珠珠可不知道婶娘的心里这么纠结,她在大哥身边坐坐,又去三哥四哥身边蹭口肉肉,欢快的比芝麻球都跳脱。
邰永安惦记弟弟,就问婶子,“方才有人说永宁去考试了?他走了多少时日了?”
而何山等人只沾沾嘴唇就罢了,他们晚上还要巡夜,还要护卫整个村子的安全,不能因为喝酒误事。
这也是同何山等人收到的衣物,一起缝制的。
“婶婶,这个鸡蛋黄给你!”
是邰家财大气粗,还是对他们太过信任了?
“另外,暂时你们先一起住宗祠厢房,过几日宗祠修葺好了,就给你们建房子。”
珠珠拿了一串绿松石的项链,正努力往娘亲脖子上套,“娘,这个漂漂,给娘戴!”
待得邰三爷带着村人们陆续告辞,酒席散了,妇人们涌上前拾掇残羹剩菜,刷洗碗筷。
杨丽华和刘冬娘怎么舍得抢孩子的东西,赶紧摘了下来。
杨丽华也不小气,嘱咐刘冬娘把剩菜都给大伙儿分了下去,然后她就带着春红去后院抱了大堆的包裹出来,包裹里当然是衣裤和鞋袜。
一时间,堂屋里聚集的都是自家人。
村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真是无比的踏实。
“好。”何山嘴上应得痛快,其实心里依旧坚持。
刘冬娘立刻拍了儿子一巴掌,嗔怪道,“胡说什么呢,你二哥去考试,又不是打架,哪里就用你站脚助威了!你敢把珠珠带坏了,看你爷爷不敲你烟袋锅儿!”
以后可是再也不怕坏人算计眼红了!
何山是个聪明人,眼见兄弟们的神色就猜出一个,他生怕他们说话没有把门的,寒了邰家人的心,就赶紧上前解围。
“邰大叔,我先带衡器他们回去安顿,今晚还是我们值夜,明晚让他们再开始干活儿。”
村人更是各个热情亲近,说话行事大方又敞亮。
他们过来之前,也猜想过邰家如何模样,但怎么想也就是一个普通农家,顶多有个小作坊,带着村里人艰难活命。
“走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怕是已经到府城了。他是跟着先生和师兄弟们一起去的,有商队搭伴儿,倒是不用担心。就是他走前还惦记你们呢,盼着你们回来见一面。结果,到底没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