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王爷,这,这不过是个误会,我以为这一套茶具是前些时日多爱向我讨要的那一套,原来是登记寿礼的下人疏忽,一时间将礼物弄混了。”许永财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为自己寻了个蹩脚的借口。
夜寒轩鄙夷地看向许永财,嗤笑一声,“许大人这年纪不大,眼神却是不大好,这么贵重的物件与你那上不台面的东西,能混为一谈?”
“是,是,下官这眼神确实不大好,还请战王爷与安然莫怪。”许永财心里恨得直痒痒,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悦之色,用余光偷瞥一眼许安然,希望她能给自己说句求情的话。
许安然撇撇嘴,气死人地道:“许大人这眼睛看来是真的有病,没事总眨眼可不好,我认识一个老郎中,不如请他给你瞧瞧,是不是什么青光眼,白内障的,有病的治啊!不然到时候万一看不清东西,那可就严重了。”
闻言,众人捂着嘴低笑出声。
“三姐姐,你,你怎么能咒爹爹呢?她好歹也生养了你!”许多爱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安然,佯装孝顺地指责许安然。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用这种态度同安然讲话,她是本王的王妃,别说一个从三品小破官,就是一品大员,安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夜寒轩剑眉微挑,一脸嘲讽地瞥向许永财父女。许家人还真是令他甚是厌烦,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心中对“无耻”两字的新认知。
“战王爷,我,我没有诋毁姐姐的意思,我,我只想让她
懂得感恩。”许多爱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本就打扮得如同出水芙蓉,此时看来真是盛世白莲的最佳写照。
“感恩?你们许府的人,哪个懂得感恩?许府之前的繁荣至少有我母亲一半功劳,可是你们感恩了吗,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她为许大人生了一双儿女,许大人真懂得感恩,宠妾灭妻,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流落在外,成年之后就打算认回,当个便宜爹,还有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之前被人家换了个野种回来,若不是老天怜悯你,让你认祖归宗,你这会儿还在乡下受苦受难呢,你倒是懂得感恩。”
许安然的一番话,将许府的丑事再次抖了出来,本来许府的那点事,在京城中便传得沸沸扬扬,这下子更加添了实锤。
以至于令许永财的形象更加一落千丈,许多爱的身份也备受质疑,受尽了京中贵女们的白眼,人家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只有她是半路才挤进来的,自然受人歧视。
“许安然!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多爱是你的妹妹,你竟然这么说她!”许永财顿时气得脸色发黑,指着许安然骂道。
许安然缓缓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我可没有这么多蛇蝎心肠的妹妹!我只记得我有一个哥哥。”
许安然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林筱依与许兰影脸色不由地暗淡下来,她们知道刚刚她们沉默不语是不对的,但是她们确实没有什么能力扭转时局,只想明哲保身,她们真的错了吗?
“我们倒是很想瞧瞧,七小姐给老太太准备的是什么样的贺礼,至于同安然的贺礼弄混了吗?”莫寒离眼里寒芒乍现,别有深意地道。